sp; 「管他的,就算被知道也无所谓。」阿哲学长阻止爱丽丝继续讲下去。我感到有些心痛。
「……你的眼睛,该不会是有毛病吧?」
第四代询问。我惊讶地转过身去,难道他知道?光是看那场对打就……
「有什么好知道不知道的?居然连那种软趴趴的攻击都闪不过,哪还有其他理由?」
「没错。」
阿哲学长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合十,看着地面:
「是青光眼。视神经有一部分断裂,某些范围会看不见。」
没错,这就是爱丽丝发现到阿哲学长的死角。青光眼。由于视神经的损伤,有如字面上的解释,使眼睛的「盲点」扩散开来的一种障碍。
「所以咖啡色的手套也是为了这个?」
第四代的口气充满无奈,我也只能有气无力地点头回应。
其实那是保护色。我很早就知道战斗会在那个阴暗的木板房间进行,咖啡色手套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的拳头混在墙壁和地板的颜色中。当然,对于其他人耍这种无聊的小心机都是毫无作用的。但对于阿哲学长生了病的眼睛而言——
「……对不起。」
不知不觉中从我的口中冒出这句话。学长露出讽刺的笑容。
「为什么要道歉?我并没有很在意。」
但我却利用了学长的障碍,而且还告诉了少校。
我被阿哲学长殴打、用脚猛踹,就算满地爬来爬去,我依旧不断地挥着右勾拳,寻找那一个「点」——也就是学长反应变迟钝的角度,眼球动作异样的地方。
只有这才是学长打输的理由。
而且这件事——也是阿哲学长之所以放弃拳击的理由。
所以我必须以更多的话语来挖苦学长受创的眼睛。因为,我就是为此而战的。
为了将早就知道的真实变成事实。
「……医生告知你这件事,应该是在四年前的十月吧?」
询问学长时感到一阵疼痛,我想那不仅仅是嘴巴里伤口的痛楚而已。
「好像是吧。」
「决定放弃拳击,接着也向学校申请休学……结果休学申请却被视如父亲的会长撤回,时间应该也是在十月吧?」
「所以那又怎样?」
「其实学长早在羽矢野友彦出事之前——就想离开学校了。」
这也就是我用拳头确定的事实。
将学长从阴暗的泥沼里拉出来,鼓励他继续念高中的就是会长。当失去连结两人的桥梁——也就是拳击时,学长选择了离开。从拳馆离开,从学校离开。
「应该是这样没错吧?大家好像都以为你是因为弄死了羽矢野友彦才会休学,其实学长早就已经……」
「那又怎样?」
「所以说学长并没有害羽矢野……」
「够了!」
少女斩钉截铁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询问。
「这件事已经无所谓了,鸣海。都已经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并点点头。早就讲好了,从这里开始是侦探的管辖范围。
爱丽丝的目光从我身上转向低头不语的阿哲学长。
「阿哲,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皆川宪吾到底想做什么?你应该会带着败者的尊严,一字一句老实地回答我吧?」
等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在这过程当中却没有任何人有任何动作。
「……我不知道。」
终于,阿哲学长小声地回答。
「是真的。皆川都是独自行动,暗地里从事着某些事。他就是这种人……至于他干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难道不知道他休学以后还经常回学校去吗?」
「你说那个啊,不……他不是去学校。」
听到阿哲学长的回答,爱丽丝的头发震了一下,我也差点扑了上去。不是去学校?
「休学后,我和皆川在M中附近遇到过几次。他说他要去寺庙。」
「……寺庙?你是说紧邻M中的寺庙吗?」
「应该吧?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去寺庙?到底是为什么?是去参拜某人的坟墓吗?但羽矢野友彦的坟墓在别的地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的——和你们都一样吗?」
「没错。」
爱丽丝紧盯着阿哲学长的额头附近。接着她下了床铺,抱着布偶走向学长。
「我懂了。问题就到此为止,也不用绝交了。让我们以尼特族独享的特权——有如迦陵频伽般轻盈的身段来重拾往目的情谊吧!」
爱丽丝向阿哲学长伸出小小的手,看到这个情景时,大家的表情似乎都在瞬间放松了。第四代、少校、宏哥——就连阿哲学长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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