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彩夏吐了一口气。
「……就这样?」
「咦?嗯、嗯……」
我看着略显寂寞的彩夏侧脸点了点头。这时的彩夏让我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某些地方似乎和记忆中的她有所出入,到底是那里呢?
「可是,我却觉得你好像总是对我生气。」
「没这回事……」
我把说到一半的话给吞了回去。不知不觉中,冬天的夕阳全都消失,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彩夏的侧脸已经没有一丝快乐的表情。
「你应该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气,却每次都装作不在乎,所以我才会难过。就连什么事该怎么处理都弄不清楚了……」
「装作不在乎的人应该是你吧!?」我情不自禁地大叫。「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你可以试着跟我说些什么的呀!居然就那样一个人跳了下——去……」
我心想:「别再说了!」脸上的伤被自己的声音弄得很痛。
「对不起……」
彩夏的脸沉没在黑暗中。那里已经不是之前夕阳下的顶楼,而是某个狭窄、阴暗的小房间。彩夏的眼神里满是从她失去记忆后特有的犹豫。
「……我不记得了。我、我大概一直都只顾自己吧……」
她的回答令人感到心疼。我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呢?而这也是将我捆绑在黑暗角落,将爱一丽丝牵连在这次事件上的最后谜团。
但这种事情——都已经无所谓了吧?最重要的是,彩夏她现在就在这里。
「但只要现在的我一和你说话,你就会愁眉苦脸的。」
「那和……以前的彩夏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你在叫我的时候会加上『同学』,态度也很有礼貌,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啊啊,算了啦。这些事都无所谓了,总之……」
「怎么可以……」为什么我们就是没办法将心里所想的话坦白说出来呢?「彩夏没有必要为我努力做任何事。因为你已经回到这儿了,这样就够了。」
「可是!」
彩夏终于将头给抬了起来,一颗颗闪亮的水珠飞了起来。
「可是我……」
之后的话语开始模糊,我的背部和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突然感受到整个人被丢进水池般的寒冷,而我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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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睁开眼睛,一只咖啡色毛毛的东西就挡在面前。
「哇!」
试图伸手将那东西拍开,结果全身马上传来阵阵疼痛,我只好吐了一口气后放松。
「你们快看,他醒了!莉莉鲁的力量果然强大!」
爱丽丝坐在我身旁,边跳边大叫。别再跳了,伤口会痛!
只是稍稍抬起头,就觉得皮肤好像快要裂开到背后,痛到不行;好不容易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仰躺在床上。爱丽丝就坐在我的旁边,一直想要将那只中等大小的熊布偶压在我脸上,你到底想干嘛啦!
爱丽丝一脸欢欣鼓舞地看着我:
「第四代用最快速的肘击、宏仔让你喝下对皮肤最有保养效果的化妆水、少校以军用电击棒电击,大家都试着用自己的方式叫醒你,结果只有我的莉莉鲁最有效,好好感激我吧。」
「你们想杀死我是不是啊!?」
我勉强爬了起来。摆满矮小书柜和纸箱、充满灰尘的房间,原来是平阪帮事务所的书房。第四代坐在爱丽丝背后的电脑桌边,宏哥坐在迭在一起的纸箱上,少校则坐在单独的一个纸箱上。还有——
阿哲学长坐在门口旁附有轮子的矮柜上。
「你明明赢了,却被打得比较惨。」
听得出学长的口气有点不是滋味,少校则在一旁偷笑。
「啊,不、还好……」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衬衫应该是因为破掉又沾血所以被脱掉了,只看到缠满绷带和贴满0K绷的手臂和胸口。
我再次环顾整个房间,没看到彩夏的身影。说得也是,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只不过彩夏说的一字一句感觉上异常逼真。之前听到我要和阿哲学长打架她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当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打赢学长了吗?
打赢了。是真的吗?我实在还不大能确定。
「你是打赢了。」
第四代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
「园艺社的,你从一开始就在等待那个机会对吧?那是什么烂勾拳啊?起先的几拳是在测量距离吗?」
「啊,没、没有……」
我看着感觉还有些钝钝的右手。
「并不是在量距离,而是在测量地点和角度。」
第四代挑起一边的眉毛,转身看着阿哲学长。
「原来你早知道了啊?」阿哲学长忿忿地说道。「啊啊,原来如此。是爱丽丝查的吧?真是的……我看你大概连看都看不懂的诊断书都给挖出来了,是吧?」
「阿哲,这件事最好不要在这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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