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哲雄。
土木工人家中的长子。由于父亲的家暴行为,他在国小毕业前便接受过几次社会局的保护。
父亲在他十二岁时失踪,当时家里欠高利贷超过四百万圆。母亲由于精神衰弱而住院,因此一宫哲雄被安置在母亲大哥的家中。但他和寄养家庭的亲人相处并不理想,国中时成为不良学生,曾接受过二十几次辅导教育。
升上中学二年级时,少年犯罪科的警官介绍他去练拳击。拳馆的会长发现了他的天分,于是他离开大舅家寄宿在会长家。一宫哲雄从此洗心革面,并顺利升学进入M中。
「我要你念的是接下来的部分。还有附上一份诊断书。」
爱丽丝坐在床铺上说明。
放学后被爱丽丝叫到侦探事务所,这次她命令我一定要将上次没看的阿哲学长私人资料仔细看一遍。
我拿着资料靠在冰箱上,接着翻开下一页并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不禁倒抽一口气。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你非看不可了吧?」
我的目光完全被钉在资料上,边看资料边点头。
她这么要求果然是有原因的。若真是如此,阿哲学长他——
「对于你那种从任何角度解释都只能视为愚蠢的行为,应该多少有点帮助吧?」
「这么说……是没有错啦……」
难不成要利用这个?还是说非利用不可?虽然对我样弱到不行的人而言,应该是要不择手段没错。
爱丽丝跪了起来,以无奈的语气说:
「你说想要用拳头来确定阿哲的事实,不就是这意思吗?」
我呆看了尼特族侦探的脸一会儿,接着再次将目光转向手上的资料并点头。原来如此,的确是没有错。
「当然,想利用那种东西只能说是纸上谈兵。即使你的观察力再好也一样。也就是说,我以这套从某研究所盗取出来的软体分析过阿哲打架时的动作后,结论就是如此。这份和那份是我在网路上认识的格斗专家提供的建议集,这是紧急救护手册,这是六十五国语言的恳求饶命说法,还有临阵脱逃的推托理由参考集。」
我还是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爱丽丝仍将厚厚的资料一迭接着一迭放在我腿上。
「这样可能还稍嫌不够,请你好好研究,找出一个可以让你度过决斗全身而退的方法!」
「呃……我是很感谢你替我担心啦……」
「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我不是担心你!」
爱丽丝气到差点没从床铺上冲下来咬我。
「就算你被阿哲揍得乱七八糟,侦探的调查和委托人的人生依旧进行着,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你去调查!」
「啊啊、嗯,抱歉……」
我将一迭迭资料放下后站了起来。跪在床铺上的爱丽丝的脸差不多就在我胸前。
「我答应你。」我将手放到爱丽丝的肩上。「我不会无缘无故去送死的。」
「说、说什么废话!」
爱丽丝将我的手推开,气呼呼地转向萤幕。
恳求饶命的说法大概没什么参考价值,但阿哲学长的动作分析结果对我应该多少有帮助。即使那是一份非常复杂的资料,我可能也看不太懂。
「替你的愚蠢行为擦屁股就到此为止,不要忘记你的工作。」
「还需要调查什么?」
「案发现场的种种。你就去温室帮我照些相片回来吧。」
「又要去?为什么?不是在『ANGEL.FIX』事件的时候就照过了?」
而且案发现场又是怎样?
「这次请你连地板和墙壁都彻底检查。目前地面上刚好都没有花盆吧?我要找血迹。」
「血迹?谁的?」
「当然是羽失野友彦的。」
我的脑袋陷入一片混乱,只好靠在寝室入口旁的墙上思考着爱丽丝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羽矢野友彦是在温室里昏倒的?」
「没错。发现他倒卧的校门旁地面上都没有血迹不是吗?那就表示他昏倒的地点一定不是那里,而是另一个地方。」
「这么说……是没有错啦……」
另一个地方?温室里?
「可是这样也不对呀?阿哲学长他们应该是叫羽矢野友彦跑腿买东西,自己待在温室里等。」
「你难道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阿哲一定隐瞒了某些事情,这是你自己说的。」
「啊……」
对了,我的想法就建立在阿哲学长的供词是骗人的。只不过——
「什么意思?是说有人将昏倒的羽矢野搬到校门口吗?为什么?」
「也有这个可能,说不定就是阿哲搬的。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羽矢野友彦倒卧的方向,以及为什么在阿哲之前没有任何人发现他这些矛盾点。」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谁做的?是学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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