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打开,拿出一根长铁锹。然后,后退几步,开始助跑,伴随着喊叫声,友典把铁锹砸在了跑车驾驶座的车窗上。
车窗在出现放射性的裂纹的同时,尖锐的防盗蜂鸣器响了起来。当然,并没有人跑过来这边。友典频频挥舞铁锹。平时,不管是家人还是佣人,父亲都是不会让他们碰这辆车子的。有点想,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他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不一会儿,友典就砸出了一个可以伸进一根手臂大的洞,他把手伸进去把门打开。友典把身子探进车里在仪表板上寻找着,那张卡找到了。上面什么都没印,是一张白色的卡。
(……好了)
友典正要从车里离开,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一股异味传到了他的鼻子中,虽然轻微,但却明显是臭味无误。像是淤积在臭水沟,像是生活垃圾般的臭味。在车里什么都没发现——这样的话,也许臭味的源头在车尾箱。
友典咕噜地吞了口口水。
他知道必须得快点打开后门。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确认一下臭味的源头。友典用颤抖着的双手拉着车尾箱的把手,把车尾箱的盖子微微提起。
“唔”
后盖一打开,臭味就变得浓烈起来了。友典脚步踉跄地绕到车后面,脑袋中变得几乎一片空白。腿差点就软掉。他感觉到视野中的一切东西都变得朦胧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自己主在酒店,完全没有回过家。他把手放到车尾箱上,一口气把盖子掀起。
即使回家也没有家人。即使在出现学校里也没什么不自然,而且还和安全对策厅有联系,能够策划搅乱情报——。
作为奥弗里斯•佩恩基拉的拟态对象,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人选了。
“……父亲”
友典用像是挤出般的声音喊道。
让他倒个大霉就最好了,这真是个白痴的想法。
因为他真的倒了大霉。
车尾箱里装着已经变成了青黑色的东堂刚广的尸体。
在后门还没完全打开的时候,拓也和日向子就已经跑了进来了。友典双手插袋地站在门边。
“礼菜呢?”
拓也充满干劲地问道。友典的脸色变得如纸般苍白,看起来就像突然老了许多。
“在操场”
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快点去救她”
“明白”
拓也正要跑去操场,他看向激烈地鸣响着警报声的那边。刚广的车的玻璃窗被打破了。大概是友典为了取出卡而打破的吧。
“得像你父亲道个歉啊”
友典的肩膀抽动似地抖了抖。拓也和日向子正要跑开。
“拓也!久慈同学!”
友典突然用近乎悲鸣般的声音喊道。拓也两人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帮我杀了奥弗里斯”
友典一边咬着牙一边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一定,一定,要帮我杀了他……拜托了”
“……明白了”
日向子一脸疑惑地点了点头。拓也第一次看到友典的这个样子,感觉有点奇怪。但他在日向子的催促下,没问什么就急急忙忙地向着操场跑去了。
奥弗里斯•佩恩基拉就像走下楼梯一样轻松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他面不改色地落到地面上,然后径直地朝着礼菜那边走去。
“……你还记得我吗?”
奥弗里斯那头绿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刚才看到的那把黑色战斧就抗住他的肩上——然后,他的右手还握着金色大剑的剑鞘。
礼菜的目光被那把剑吸引过去了。
这把剑和在她梦中出现过的,那把不详的剑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好像还记得这把剑啊。这也无所谓了……你还记得这把战器的名字吗?”
虽然她想左右摇头,但身体却僵硬着动不了。这把剑光是靠近过来她就感觉到恐惧。看到礼菜的这个样子,奥弗里斯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了。
“金色战器的第二位•金焰ignis•aurum——真金不怕红炉火。这把剑将会给予拔出这把剑的人试炼,不合适这把剑的人就会死掉”
礼菜倒吸一口气。她曾听说拔出这把剑的女孩子最终都惨死了。如果自己也拔出这把剑的话——。
“你不会有事的”
奥弗里斯自信满满地说道。
“因为,你是这把剑唯一的使用者”
“啊…………?”
礼菜以为自己听错了。
“礼菜!”
这时,拓也的声音响起。他和日向子绕过校舍的拐角,向着礼菜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