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废话,却不会做事的人,早晚会倒闭。」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在酒店打工吗?」
「我不想问,只是我并不讨厌在酒店打滚的女人。」
「为什么?你不会看不起我吗?」
「我这么色,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
「你才不色呢,很正常啦。」
两个人交往大约三个月后,瑞希说要辞去白天的工作。她说自己更适合夜晚的工作,以后想专心当酒店小姐。
正登表面上挽留了她。对公司来说,失去一个优秀的事务员损失惨重。但他知道瑞希在公司时很不自在,所以并没有坚持。每个人都有权利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辞职后不久,就发现公司的金库遭窃。
知道金库密码的只有总务部长、会计部长和总务课长正登三个人,如果不是这三个人所为,就代表另外有人用某种方法窃取了金库密码。
虽然也有可能是外人所为,但内贼的可能性最高,而且很可能是之前经常在一起,如今却消声匿迹的人。
正登知道公司内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瑞希知道正登电脑的开机密码,只要偷偷在电脑中搜寻,要找到金库密码并非难事。
他打了瑞希的手机好几次,每次都转到语音信箱。他去了那家酒店,经理告诉他,瑞希上周辞职了,而且也搬离了原来的住处。如果不赶快找到瑞希的下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就会被视为共犯。正登想尽一切办法寻找瑞希的下落。
他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他找到了瑞希躲藏的地方。原本以为她早就逃离了安在市,没想到她还留在市区。她住在远离市中心的破公寓内,正登确认窗户亮着灯后,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瘦高个男人,年纪不到三十岁。一看就知道是牛郎,浏海很长,遮住了一个眼睛。
「成濑川瑞希小姐应该住在这里。」
正登探着头,想要确认屋内的情况。
「你是谁?先自己报上名字,突然闯到别人家里,还探着头东张西望,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正登在男人背后看到一个长头发的人影走过去。他正打算进门,那个男人挡在他面前。
「我叫大内正登,是西城交通的总务课长,是成濑川瑞希的上司。」
「成濑川瑞希是谁?这里没这个人。」
「那刚才走过去的是谁?」
「我老婆。」
「让我确认一下。」
正登用力推开男人,走进公寓内。
经过厨房后,里面是一间三坪大的和室。那个女人刚才就在这里,地上放着凌乱的被褥,左侧是纸拉门。那个女人刚才走过去,躲在纸拉门后。
他用力拉开了纸拉门,发现里面是壁橱。成濑川瑞希裹着浴巾,蜷缩在壁橱深处。昏暗中,看起来十分可怕的那双眼睛证明了她是谁。
那双眼睛动了一下,似乎看到了正登背后的动静。
正登一回头,发现刚才的男人正举起手,手上拿着好像凶器的东西,正要扑向正登。正登不加思索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发现男人细瘦的手臂上有一个丘比特的箭射中爱心的刺青。
他们在房间中央扭打成一团。无论如何都要夺下男人手上的凶器,男人虽然力气不大,但正登丝毫不敢大意。男人用膝盖撞到正登的胸口,正登顿时感到一阵反胃,不由地弯下了腰。男人趁机把手挣脱,高高地举了起来。
当男人挥下拿着凶器的手那一刹那,正登用尽浑身的力量撞向男人的腰。男人没有站稳,被正登抱着腰,重重地跌倒在地。随着咚的一声沉闷的声音,男人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他的后脑勺撞到了柱子,他手上的凶器从手中滑落在地。是一小瓶辣椒酱。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壁橱中走出来的瑞希双手捂着嘴,用惊恐的双眼低头看着一动也不动的男人。
警察上门,侦讯后,以伤害罪的嫌疑逮捕了正登,把他关进了拘留所。男人昏迷不醒,正登被辣椒酱瓶攻击而反击的辩解被认为是防卫过当。
幸好那个男人活了下来,但正登公司的董事长希望他主动离职,不要再去公司上班。他的离职金付了打官司和赔偿金,就一毛都不剩了。
这件事让当时同样在安在市上班的美穗抬不起头。正登事后才听说,她已经和男友订了婚,但对方的父母得知了正登的事,强烈反对他们的婚事,他们的婚事也因此告吹,所以,正登至今仍然在美穗面前抬不起头。
他靠打零工过了一段日子之后,很幸运地进入另一家计程车公司。但他只高兴了一下子,受到政府法令松绑的影响,公司因为业绩不振而倒闭了。
迎接不惑之年后,他才回到故乡。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次,抱着重生的觉悟对母亲下跪,希望可以继承家业。不久之后,母亲就死了。从此之后,正登用无私的精神投入了农业,脾气不再火爆,学会了倾听别人意见,更下定决心,从此绝对不再对别人动手。
不,他会经为了茜,差一点殴打铁平。他似乎至今仍然没有摆脱名叫茜的女人的诅咒。
今年第二度举办的梯田丰年祭比去年更加热闹。山麓的村民设摊的摊位挤满了神社内,刚采收的新鲜蔬菜直销站前大排长龙。
奉神的仪式结束后,止村生产法人的员工来到刚落成的公司大楼大礼堂内,举行了庆祝农营组织成立两周年的纪念派对。正登稍晚走进礼堂时,发现礼堂里已经挤满了人。
优致词后,千秋站上讲台,拿起了麦克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