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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们中午应该去过夫人的房间了,那么,必定发现夫人不在,照理说会引起更大的骚动才对啊。」
布兰斯双手缓缓环胸,倚靠在墙壁边。
「我从刚才起也觉得很奇怪。」
他一边说,一边望向门口。
「从我回来到现在没见到任何人,平常总会有人在玄关或庭园,而且一知道我回到房间,女佣应该会马上出现,可是今天……」
这表示……
「该不会这栋房子里的人全都消失,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了吧?」
毛骨悚然!
「别吓我啦!」
我才刚这么说,立刻传来敲门声。
心脏仿佛被勒住了,我不由自主地尖叫:
「啊~~!」
戒急忙冲到我身边,抱住我喝止道:
「安静!」
就、就说别勒住我啊!
「房子里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喔。」
戒咧唇微笑,望着布兰斯说:
「布兰斯,去开门啊。」
布兰斯点点头,走过去打开房门。好紧张。
「回来了呀,仁。」
门外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性。
给人的感觉很可爱,服装也并不奢华,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咦,你带朋友回来?」
她走进房内,朝着我们露出笑容说:
「你们好。」
戒赶紧放开我,我也急忙整理仪容后敬礼说:
「您好,打扰了。」
这个人是谁?
「仁平常受你们关照了,我是他母亲真纪子。」
那一刹那,我紧绷的神经一口气放松了,几乎要当场瘫软下去。
什么嘛,他妈妈活得好好的啊。
「请多多指教。」
看到对方点头行礼,我跟戒都反射性地回礼。
「布兰斯一定是作恶梦了啦。」
我悄声这么说,戒也点头认同我的说法。
「这下子尸体消失的原因也找到了。」
不过太好了,平和落幕。
就在我这么想的同时,布兰斯以严厉的声音问真纪子夫人说:
「你是谁?」
呃……
素味平生的妈妈
「这个人不是你母亲吗?」
我一问,布兰斯便以尖锐的目光瞪着真纪子夫人,嘴上却冷笑着回答:
「我从未看过这张脸。」
他边说边走向真纪子夫人。
「这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我很忙。」
是啊,正忙着找尸体。
「我没空陪你玩扮家家酒的游戏,不如干脆点说出你的来意。首先,说出你扮成家母的目的吧。」
如果她不是布兰斯的母亲,那会是谁呢?
「快说。」
真纪子夫人瞠圆双阵,嘴角浮现困惑的苦笑说:
「你在说什么啊?又忘了妈妈的长相了吗?」
什么?又?
「你昨天发高烧,不过我听说你今天去了学校,我也安心了,没想到你的记忆还是混乱的。冷静点,没关系,我有帮你拿了你惯吃的那种药。」
布兰斯生病了吗?
说杀了母亲,说想要自杀,全都是妄想吗?
「那个药你留着自己吃吧。」
布兰斯的脸上浮现讽剌的笑容,目光凛冽,怎么看也不像是生病之人。
「我没有发烧,记忆也很确实。倒是你跑到别人家里,叫别人儿子,脑筋大大有问题。」
说不定是真纪子夫人生病了。
「仁——」
真纪子夫人眼眶含泪。
「我知道是生病害你说出这种话,但是我还是好难过,亲生儿子对我说这种话。」
啊啊~~搞不懂了啦!
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我如果不是妈妈,那你妈妈在哪里?」
这句话让布兰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