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部分已经在嘶吼,可是……」
他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希梅亚知道他本来要说什么。
已经没有办法了。
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
即使想违逆,这个世界里已经不存在奈何得了〈上古魔女〉的人,〈天魔〉也只是轻而易举就会被啃食得七零八落的角色。早在〈上古魔女〉决定要消灭的阶段,一切就已经宣告结束。如果真有那唯一继续挣扎的方法,那就是在〈幸福〉当中编写新的魔法,但就连这种方法也未必真的有意义。
但他们只能这么做。
他们别无选择。
「希梅亚。」
大兔叫了她一声。
「嗯?」
「我很庆幸有你陪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大概没办法撑到最后。」
「……嗯。」
希梅亚点点头,更用力抱住大兔。
结果大兔说了:
「可是……」
「嗯。」
「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月光他们在哪里?」
大兔这么问了。
希梅亚又感觉到身体在颤抖。她的身体被大兔用力抱住。
被他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住。
「……等等,大兔,我动不了。」
「月光在哪里?」
「……大兔,我好痛,大……」
「希梅亚,你不可以隐瞒。〈上古魔女〉会生气……」
这时大兔的表情变了。他震惊地瞪大眼睛。
「……可恶,不妙……她下了命令。她下令如果你违逆她……就要我除掉你……」
「不会吧……?」
「所以,你快点说。希梅亚,不要背叛〈上古魔女〉。」
大兔抱得更用力了,用力得几乎要扯断她的身体。
这么做的真的是〈上古魔女〉?
或者其实是大兔?
希梅亚不知道是谁。
因为大兔喜欢〈上古魔女〉,因为他被创造成无法违逆〈上古魔女〉,搞不好真的有可能会无法原谅藏匿月光的她。
但是,即使真是如此……
「……你是骗我的吧,大兔?你要杀了我?你……不需要我?」
希梅亚抬头看着大兔。
大兔看着她,一脸像是难过、像是寂寞又像是无趣的表情看着她。
然后说:
「……希梅亚,听我的话。我不想除掉你。」
「……大兔。」
「告诉我,月光的所在。」
「……大兔。」
「快点……我不想,杀了你。」
希梅亚抬头看着大兔的脸,看着他那沉痛的表情说:
「……大兔,我如果是死在大兔手里……」
「不对!我不是在说这种事!不要背叛她!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得除掉你……」
但希梅亚听了后微笑着开口。
她说出了其实不能说的话。
她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她应该没有被设定成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她却说了:
「……不要,我不说。因为我喜欢的大兔喜欢月光他们。」
大兔瞪大了眼睛。
他的眼里映出了绝望。
「所以我也喜欢学生会的大家;喜欢大兔喜欢的大家。」
「所以,我不说。大兔喜欢的人,我也想保……」
但希梅亚只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因为大兔将手伸到她的脖子上,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脖子被大兔一手捏烂。如果她是人类,头大概已经被扯到地上滚动;但她不是人类,所以只是微微一笑。
然后她说了。
她不是用被扯断的声带发声,而是用魔法发声,把心意告诉大兔:
「……大兔,我最喜欢……」
「我要吃掉赛托希梅亚的力量。给我消失。」
「……」
希梅亚的意识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