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闭上嘴,但随即下定决心似的回答:
「……因、因为大兔都忘了。」
「我忘了?忘了什么?」
「忘了记忆。」
「……」
「忘了重要的记忆。」
「什么记忆?」
「所有记忆。一切的开端——这些全是大兔要的,我……喜欢大兔,所以帮大兔实现……」
「哈?等一下,你到底在说什么……」
希梅亚抬头看着他。
「很久很久以前和克洛斯订契约——杀掉写〈预言〉的神,消灭未来的——就是大兔啊。」
而大兔——
不,应该说是由在月亮外侧诞生的<上古魔女〉所创造出来的木偶——
铁大兔他——
瞪大了眼睛。
◆
◆
◆
地点再度拉回来。
时间也稍稍回溯。
学生会室。
一如往常的学生会室。
一名有着泉外表的女子跑来攻击。
她的动作很快,显然不是泉该有的动作。
月光一边朝她刺出剑一边说:
「唔!不明白对方是什么人,实在没办法打下去啊。」
毕竟敌人占据了泉的身体,那就不能伤害到她。虽然凶剑可以不伤害到泉,只攻击敌人,但凶剑也可能不管用。一旦发生这种情形,就必须使用其他武器,而那样就会伤到泉的身体。
「可恶。」
月光皱起眉头。
但对方不停攻击。
眼前的女子喃喃说着:
「<毒〉啊……」
接着泉的身体瞬间发出紫色的光芒,嘴边更长出牙齿。
月光见状挥出剑。
但泉很干脆地挨下这一剑,继续往前冲。
月光已经对凶剑下令不要伤到泉的身体,所以丝毫无法阻止泉冲刺。
泉张开嘴。
牙齿闪着光芒。
「该死……眼前还是先跑再说!」
月光退开一步。
「开门。」
他对<圣地〉下令。
〈路径〉应声开启。
<路径〉在月光背后开启。
但这时……
「我不会放你走。」
泉这么说了。
接着她的身体加速。
比刚刚更快了好几倍,比月光的预期快了好几倍。接着泉咬上月光的手。咬上他的右手。
咬上他握着用来牵制泉的凶剑并直刺出去的手。
「……」
而月光本来应该能够档住这一击。
他只需要挥出凶剑,只需带着不惜刺伤泉的打算挥出剑就行。
但他办不到。
他无法伤害泉的身体。
那么只要放开剑,或许也是可行的。只要放弃武器,说不定就不会被咬。但这两个选择他都没有办法选。
一瞬间的判断就决定了一切。
月光并未丢弃凶剑。
也不伤害泉。
然而……
「鸣!」
泉的牙齿咬上他的手。牙齿咬破了皮肤,穿进体内。
接着更感觉到有某种不好的东西从牙齿注入体内。
月光感觉到一切都变了。
感觉得出世界,以及建构出自己体内结构的一切事物都变了。他中了——
中了组咒。
他中了——
中了〈毒〉。
泉见状悲伤地笑着说:
「啊啊,这样一来……这样一来,我的存在价值就结……」
但月光没理会她,朝她的肩膀一踢,将她从自己身上分开。接着身体往后一倒,朝后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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