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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兔注视手上不断震动的手机。
他就是不太敢接电话,但又不想装作没接到,忍不住喃喃说了声:
「啊!」
接着顺势将拇指移到接听钮上。
「……」
按了下去。
接着……
「呃!喂?是遥吗?你怎么了?」
然而……
「……」
然而从电话中传来的却不是遥的嗓音。这个声音跟遥很像,但有点不一样。
声调显得有点急迫,感觉几乎随时都会哭出来。
这个声音说了:
「大兔?」
大兔回答:
「啊,呃……呃…是时雨伯母吗?」
这个从电话中传出的声音,原来是来自遥的母亲。
「都这么晚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兔这么一问,遥的母亲便开了口,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阴沉。平常总是开朗得跟遥有得拚,在大兔面前始终面带笑容的她,却以异常迫切的声调说,.
「大兔,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跟遥在一起?」
大兔回答:
「咦?没有,我没跟她在一起。」
「你不要骗我。如果你们在一起就直说没关系,我不会生气。不管大兔你跟遥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生气,不要骗我。」
她以大兔从没听过的尖锐声调,说出这么一番令他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一直到刚刚你的手机才接通,你们在一起对吧?是这样对吧?」
她说话的语气简直像在哀求。
大兔听了问道:
「……等等,伯母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遥的母亲便开口回答——
以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回答——
以颤抖的嗓音回答—
「……遥她没有回来。都这么晚了,她的手机也打不通。」
大兔看看时钟,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刻。
上头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
而大兔很清楚遥不可能这么晚还在外面游荡。
她家的门禁是八点半,就箅参加社团活动会超过这个时间,她也一定会跟家里联络。照理说过了门禁时间之后,她只能够去一个地方玩,那就是隔壁的大兔家。
而她对于遵守这样的限制应该也不以为苦。
她每天笑得那么开心。
她那么喜欢自己的家人,总是说着妈妈做的糕点非常好吃,还说自己将来也要当个能为小孩做这种糕点的妈妈。
「……」
但这么乖巧的遥却还没回家。
对此大兔问道:
「……遥出了什么事吗?」
但遥的母亲只说:
「不知道。」
又说:
「我们刚请警察来家里一趟。警察要我们打电话到她可能会去的地方,所以我们就打……」
听到这句话……
听到警察这两个字,大兔感受到一股几乎令他心跳停止的震撼。
遥真的有可能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虽然不知道是意外还是绑票,但遥可能真的出事了。
知道这个情形……
「……」
大兔想起今天在学校看见遥时,她脸上的笑容。
「……」
整个人无法动弹,手上的手机甚至差点滑了下去。
心脏跳个不停。
跳到让他几乎想吐。
胸口的鼓动越来越快,彷佛有个不能缺少的东西从自己的胸口不见,于是拚命弥补这个空缺似的。
失去了宝贵的事物……
失去了自己平常没注意到,却最重要的事物之一……
[……」
大兔朝学生会室内的白色水泥墙看了一眼。
他瞪大了眼睛。
将双眼睁大到最极限……
就在这时—
「……大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