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先用手喀啦一声接好骨折的脖子,这才深深吸一口气。
「……竟、竟然在公园丢手榴弹,你们白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是不管他怎麼吼,穿着长袍的二人组已经不见踪影。大兔咒骂了一声:
「该死,让他们给跑了~」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被手榴弹炸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不胜其烦地说:
「……真是够了,今天我到底要怎麼找藉口敷衍爸妈啊?」
话才刚出口,衣服就开始迅速再生。
「咦?咦?连衣服也能再生?这服务会不会太周到了……?」
衣服上的破洞跟损伤完全消失了。
「不、不过也好啦,有这种能力当然是再好不过……」
他喃喃低语,抬起头。
大兔注视着这条刚刚跟那对兇暴外国双人组打斗的昏暗林荫小路:心中若有所思。
他思索着刚刚的战斗。
首先被小刀刺死了一次,接着又被则刚的手榴弹炸死一次,然后再加上落地时脖子折断,所以又死了一次。
也就是说,只能再死叁次。
这时他从口袋中再次拿出手机,发现儘管被捲入刚哪那次爆炸,手机倒是没坏,让他鬆了一口气。
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只过了五分鐘。
大兔记住了这点。用感觉去记住刚刚那样的战斗大概会花五分鐘左右,并对短短五分鐘之内自己已经被杀了叁次的事铭记在心。接下来还有十分鐘之久,却只能再死叁次,这下不太妙。刚刚的敌人不太强悍,要是遇到更强的对手,十五分鐘要死七次多半是狠容易的。这样看来,下次还是得更小心行动才行。不过,首先——
「……在有什麼下次之前,可得先买个可以正确计算时间的手表才行啊……不知道—手錶会不会被手榴弹炸坏?这要求太强人所难了吧?」
昏暗的林荫小路上还是没有人影,
大兔左右张望。
「那……接下来该怎麼办呢?」
他低语。
「……想起狠多事当然是狠好,可是,接下来我该怎麼收集希梅亚的情报才好?」
一说完.脑海中又传出了声音。
是那个声音。
她说话的声音。
令人怀念的,希梅亚说话的声音。
这个声音说了。
用比先前更為细微的声音说:
「哎呀,看样子这样就结束了。我留在你身上的残留思念……看来也到此為止了。不过你应该已经不要紧了吧?大兔,毕竟你已经完全醒过来了,对吧?所以我们马上就见得到了,毕竟我们都约好了。我们有约好……约好要是我们两个得要分开,就到那边……就到那边再见……」
话说到这裡,声音就消失了。
就在同时,大兔感觉到了她在自己心中回荡的思念,都已经消失无踪。
他忽然觉得落寞。
彷彿失去了长年来陪伴自己的宝贵事物,让他满心落寞。
但是他现在没时间在意这种事了。
原因狠简单,因為他已经不再需要她的残留思念。
刚刚她的那番话。
那番只说到一半的话。
『我们有约好……约好要是我们两个得要分开,就到那边……就到那边再见……』
想起这句话,大兔忍不住说:
「……那边是哪裡啊?」
这下糟糕,让人家等了整整九年,要是说我忘记当初约好要碰面的地点,应该有点天理不容吧?
「哇!怎麼办?我、我一定得好好想起来,不然可就惨了……呃,当初到底是怎麼讲的?我跟她到底是怎麼约定的?」
大兔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答案,但是完全想不起来。
严格说来,不是想不起,而是因為忘记她的日子实在已经拖得太久,导致记忆没有好好整理,找起来毫无头绪。
跟她一起度过的时间所留下的记忆十分模糊,就算现在能够跟久违的她重逢,也已经不知道该怎麼面对她了。
「……」
就算这样,大兔仍然肯定自己非去见她不可。
毕竟都九年了。整整九年来,她一直在等自己。
所以大兔努力想要回想起来,抱着头死命地想。他不是在回想希梅亚留下的思念声音,而是自己记忆中她的声音。
这麼一想。
「啊……」
他低呼。
从记忆深处,从长年来一直没有拉开的记忆抽屉深处。
『要是我跟大兔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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