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老爷爷~」
她说着,拿起了掛在自己桌边的书包。
「那我差不多该走了。」
「嗯?要去社团?」
「嗯,今天网球社要开会。啊,大兔,你可以等我开完会再走吗?」
她说。
「我才不要。」
大兔回答。
遥笑着说:
「讨厌~你好无情,我们一起回家嘛。」
「不可能,我今天要早点回家睡觉。」
「你睡了那麼久,还要睡喔?」
听到这句话,大兔突然又想睡了起来。他打了个呵欠。
「……呃~也不是,总觉得最近每天都狠想睡。」
「你昨天一定又看电视看到狠晚对吧,,」
听到她这句话,大兔想起自己昨天上床的时间。
昨晚十点左右他就突然狠想睡,一倒到床上就呼呼大睡。
然后又酌此那个梦。
那个最近常作的怪梦。
那个有着粉红色头髮跟深红色眼睛的少女会出现的梦。
「……」
想到这裡,大兔就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不,何止不对劲,仔细想想,昨天其实狠早就睡了,但现在却还这麼想睡。不只是现在,最近每天都狠想睡……等等,这不太妙吧?爱睡成这样,该
不会是什麼麻烦的怪病?
大兔微微皱起眉头。至少有件事他是知道的,那就是如果跟遥说自己昨天其实狠早就睡了,她一定会紧张兮兮地喋喋不休:你那麼爱睡是不是感冒了?我、我们赶快去医院。所以大兔决定改口说道:
「……其实我看电视看到凌晨四点……」
「你喔!还不赶快回家睡觉!」
说完就开始收拾大兔桌上凌乱的文具,放进他的书包裡,随后将书包递过来。
「好了,赶快回去睡觉!啊,可是你睡眠不足这麼严重,一个人回得去吗?我也跟你一起……」
大兔赶忙拒绝:
「当、当然回得去,你当我是叁岁小孩啊?」
「可是你以前也曾经睡昏头,结果从楼梯上摔下来……」
「几百年前的事你还在讲!等等,你不是在赶时间吗?会议都已经开始了吧?」
大兔说着,指了指黑板上的钟。
「咦?」
遥应了一声,望向时钟。
「哇~」
大喊了一声。
「那、那我要走了,大兔你回家路上要小心喔?」
「好好好,你也不要手忙脚乱,走到一半就摔跤啊?」
「我没问题……哇啊啊啊。」
看到遥在走出教室的途中差点撞到人,大兔忍不住苦笑。
接着又多少有了这样的念头。看着遥跑步衝出教室的模样,就多少有了这样的念头。
也许平凡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他拍了拍自己的右脚。
「……」
拍了拍大腿内侧肌腱曾经断裂、痊癒后仍留下一些疼痛的右脚。
他回想起来。
他国小跟国中部在练空手道,而且进步还挺快的,却在即将参加全国大赛之际受了伤。
你要像以前那样练空手道,是不太可能了——大兔想起了医师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
「……」
那个时候。
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平凡狠好。
当时他相信自己就是人生的主角。
没有任何根据,只是一味相信越努力就可以得到越多回报。
就像个小孩一样,觉得自己不平凡,可以去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
多年来那麼拚命努力的事情却在一夕之间全部消失。
之后,大兔变得无所适从。
也许自己终究是个输家,不管多努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一想到这裡,就什麼事都不想做了。
他茫然若失,选择进入宫阪高校也是因為这问学校离家比较近。上了高中以后仍然没有什麼干劲,就像个傻瓜似的什麼也不想,平平凡凡地过完每一天。
即使如此,遥仍然笑着陪在自己身边。
就连他不再练空手道之后,她也一直在陪在他身旁,笑着告诉他说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