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便说说啦。」自嘲地嘟囔着,快步走过灯笼摊。
「比起这个,安妮特,你肚子饿了吧?反正你只顾着追莫妮卡,都没吃饭吧?」
「…………………………………………………………………………」
安妮特没有回答。
感到不可思议地回头一看,安妮特目瞪口呆地张着嘴的脸近在咫尺。
「西比娅大姐啊。」
「嗯?」
「就像真的大姐一样呢。」
「……」
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西比娅忍不住泄露出声音。她不小心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把安妮特摔下来。
「突然间说什么呢?吓了我一跳。」
「本大人,自然地就这么认为了。」
安妮特的表情很明朗。
这似乎不是客套话。她本来就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嘛,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西比娅坦率地说。既不兴奋也不紧张。
「这就是刚才的回答吧。」
「嗯嗯?」
「就算是我也会有失落的时候,也会有嫉妒的时候。但是,我是不会因此受挫的。因为我是大姐啊,你们的。」
大姐,自己这么说着,嘴角不由得舒展开来。
这样理解就好了吗?
她转念一想。
莫妮卡才十六岁,比西比娅小一岁。偶尔装成年长的样子也不错。把她当成是在闹别扭的狂妄妹妹,就觉得很可爱。
「呐,安妮特。」
西比娅歪着头,看着呆住的安妮特。
「你想不想和西比娅姐姐我聊些有趣的话题?」
◇◇◇
在西比娅她们离开的旅馆里,莫妮卡正在淋浴。
把热水从脖子后面往下淋,闭上眼睛。
如果不这样做,就无法从狂欢的喧闹中逃脱。即使关上窗户,也能听到笛声和欢快的人们的声音。为了抵抗黑夜而点燃灯笼的村庄,即使到了深夜也充满了活力。
淋浴的水流声充满浴室后,杂音终于消失了。耳边只有敲打瓷砖的水声。
但是,即使祭典的声音消失了,脑海中流淌的记忆却无法消失。
怎么冲也冲刷不掉。
从芬德联邦到纽埃公国,经历了三天两夜的船旅。
在此期间,莫妮卡和克劳斯住在同一个房间。
为了避免与船内工作人员直接接触,用餐等都是由他安排的。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不用担心被卷入麻烦。
但是,令人窒息的时间很长。
这是在任务完成后,她第一次和克劳斯一对一独处。
在此之前,莫妮卡一直在不为人知的疗养所接受治疗。
「所谓的好教师——」
他们在狭窄的船舱里促膝而坐,他主动开口。
「这种时候,该怎么接触比较好?」
「别问咱啊。」
讽刺的声音说到一半就开始嘶哑。
自从在休罗的废教堂与他正面相对以来——也就是莫妮卡和克劳斯互相残杀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正面面对他。当然,当时的克劳斯并没有杀人的意图,莫妮卡也没有杀克劳斯的目的,但那枪林弹雨般的战场,除了「自相残杀」这个词之外,别无其他形容方法。
「……如果是克劳斯先生,会怎么做?」
莫妮卡忍受不了沉默,问道。
「如果站在咱的立场上会怎么做?是在「灯」和CIM之间开战,还是自己一个人背负全部罪孽——你选哪个?」
这是当时莫妮卡面临的二选一问题。
完全倒向「蛇」的选择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也是一个面临终极二选一的决定。
结果,莫妮卡一个人承担了一切。
与CIM展开了殊死搏斗,最终因为无法战胜敌人而败走,差点丢了性命。
克劳斯开口了。
「应该是后者吧。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场上,肯定也会做出和你同样的选择吧。」
「……是吧。」
「可是,你本应该选择前者的,你判断失误了。」
一瞬间松弛的脸颊僵住了。
克劳斯的眼中充满了严厉的谴责。
「……确实太荒唐了。咱现在也——」
「因为我是你的上司,你是我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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