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太棒了,这是我听过最棒的戏剧性台词呢!你活脱脱就是个戏剧当中的主角啊!但是这残酷的现实也让我不禁苦恼起来,因为身为反派的我,没办法让你带走一场胜利呢。」
「废话少说!束手就擒吧,马克西姆!」
蔻依高声怒吼,在闪避攻击之后,立刻调整行进方向,在漫天飞舞的魔法中找寻空隙,拚了命地向前冲,将自身化为一粒飞石,射向那个命运的宿敌。
○
「──喝啊啊啊!」
娇嫩的嗓音爆出一往无前的气势,必杀的凶刃从手里的刀鞘解放,速度之快,就连出鞘的刀鸣声也被甩在后头。刀风撕裂大气,刀光瞬间来到眼前。
慧太郎将调整好的重心往后一带,身体便像是受到外力拉扯般往后滑行,躲开了第一刀,诺依并未停手,反而趁势追击。她将挥空的同田贯正国刀锋一转,瞬间从右方挥下一记劈斩,再斩向慧太郎的左侧腹,丝毫不曾停歇地完成了一套三连斩。这就是药丸自显流「拔即斩」的基本战术,技艺高超者甚至能在一滴雨滴上连砍数次。
第二刀也被慧太郎侧身躲过,第三刀又被他手中带鞘的爱刀架开后,诺依立刻抽刀摆出「置蜻蜓」架式做出防备。剑尖停在比「正眼」略低的位置上,以防对手转守为攻。但慧太郎本来就没有反攻的意图,只是默默地拉开到安全的距离。于是诺依再度收刀,摆出拿手的居合架式。
接著,现场陷入短暂的寂静。虽然此时整个市区都已沦为战场,周遭的骚乱声响不绝于耳,但由于心神极度专注,外界的纷纷扰扰也被隔绝在外。胶著的气氛令人喘不过气来。
没过多久──
「……您从刚才开始究竟是什么意思?」
诺依轻轻说了一句话。声音当中夹杂著些许愤怒。
「什么意思?」
「请您不要装傻。人家刚才问的就是您为何不拔刀。不对,不仅如此,慧大人甚至连一次云耀也没有使用过哟!」
当然,就算诺依不说,慧太郎也心知肚明。虽然并不是不打算出手,但自己和对方如此周旋的态度也称不上积极。刚才他所摆出的架式,和示现流那种将一切赌在第一刀上的架式,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诺依会产生疑问也是理所当然。
「您的刀上看得见迷惑喔。」
「嗯,我想也是。」
「……到了这个关头,还在犹豫?」
诺依的语气变得更加咄咄逼人。虽然慧太郎的沉默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不管提出什么理由对方都不可能接受吧。总之他不会改变自己所订下的原则。
慧太郎低头看了看用绳子捆紧的无垢娘矩安,烦恼著接下来该怎么做。
由于交战的同时不断移动的关系,现在两人已来到塞纳河畔,眼前就是与西堤岛一样浮在河中央的圣路易岛。以自己的脚程,从这里赶往星形广场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吧。话虽如此,这场对决也不能拖太久。
问题在于下手的轻重。该手下留情到什么程度才恰到好处?
「我说,慧大人。」
「?」
「您该不会……瞧不起人家吧?」
诺依秀丽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这个总是笑脸迎人的女孩,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对她来说,在交手时遭到对手轻蔑似乎是件不可饶恕的事情。唯有在这一点上,慧太郎做为一名剑客也能体会她的心情。
但正因为如此,或许能利用「这一点」进行突破。
「你要怎么想都无所谓,但我的确有意击败你。只不过──」
「嗯?只不过什么?」
「──就客观的事实来说,你的确不如我。」
如果被熟知自己为人的第三者听见的话,或许会怀疑有没有听错吧。但这确实也是慧太郎的真心话。
诺依像个稻草人一样愣在原地,露出了无防备的呆愣表情。
迟了一拍以后,怒气爆发的徵兆才浮现在她白净的脸蛋上。
「……刚才那句话……就算是人家也真的要生气喽!」
即使如此,诺依仍然没有逞一时冲动而发起攻势,的确令人佩服。而她几乎是抖著声音说完刚才那句话,可见有多么努力在压抑自己的怒火。然而,接下来诺依却缓缓解除备战架式,这实在是慧太郎想都没想到的发展。
「嗯,或许您说得没错呢……人家还没有傲慢到会认为自己在剑术上的修为能与实力媲美父亲大人的云耀传人相提并论呢……可是,既然慧大人这么瞧不起人家,要是您再不拿出真本事应战,人家可不会善罢干休喔!」
「……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哟。」
诺依脸上浮起一抹微笑。
随后,只见她全身皮肉开始蠢动。
「……!」
「您还没见过人家的『这副姿态』吧?」
慧太郎瞪大双眼,向后跳开一大段距离,忍不住在心中痛骂自己。明明知道诺依有多么沉溺于剑术,她只是想来一场单纯的比武而已──但这下似乎是触到对方的逆鳞了。本来是为了创造机会才出言挑衅,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解除拟态的〈裸虫〉对付起来可就更棘手了。
就在后悔莫及的自己面前,诺依迅速地完成了改头换面的程序。双臂从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