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章 于是演员全数到齐

。如果是长距离的赛事,就不能放在城市里举行了。」

  「还有还有!那个光著身子在凯旋门上跳舞的老伯伯,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心理不正常的人,不要盯著人家看喔。」

  听著慧太郎没完没了的疑问,亨丽终于失去了耐心。

  「啊~够了没,真──的很烦耶!你是怎样啊,第一次出门的小朋友吗?」

  「没、没有啦,因为到处都是很新奇的东西,忍不住就……话说你怎么能这么冷静?」

  「因为我已经来过巴黎好几次啦。我不但自己来过,也跟圣歌队一起来过。」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居然自己跑来巴黎,太奸诈了!我还以为我们一直都在一起耶!」

  「那都是在你来法国之前的事了,有什么办法呢!还有,你不要随口就说出『我们一直在一起』这种容易惹人误会的话啦!你能够负起责任吗?」

  慧太郎和脸红耳赤生著气的亨丽吵吵闹闹的同时,魔女扫帚已经越过塞纳河,朝著南边的先贤祠区前进。目的地是一个叫做巴黎大学的地方,两人要在那里与某个人物见面。

  某个人物──自然就是慧太郎加入这场旅行的真正目的,亨丽口中「想要在巴黎见上一面」的那名学者。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亨丽不善于应付的人,不过既然来到这里了,也不需要为了顾虑她的心情,对那名人物的问题闭口不谈了吧?慧太郎试著平复刚才因为巴黎风光而兴奋不已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对著眼前操纵魔女扫帚的亨丽提问:

  「……我们等一下要去见的那个人,是个生物学家吗?」

  「不是喔,他的专长是地质学。不过也同样精通生物学就是了。」

  「他肯定是一位很优秀的学者吧?」

  「嗯,非常优秀喔。虽然还很年轻,但在学会当中已经是个十分有名的人物了。他是英国人,不过现在待在楠泰尔那边的巴黎大学。」

  楠泰尔是位于巴黎郊外的一个地区。为何那里也有一座「巴黎大学」呢?觉得不可思议而问了亨丽之后才晓得,原来巴黎大学是十几所独立学院的统称。因为「楠泰尔那边的巴黎大学」向那个人提出专长领域上的谘询请求,所以对方才会在这时候来到法国。

  「所以,正好这段时间你刚好也要跟圣歌队一起来巴黎,所以才让对方约好要在『巴黎这边的巴黎大学』──呃,是叫做巴黎第一大学对吧?约在那个地方见面喽?」

  「没错。而且对方寄来的信里也表示想要和你见面呢。这不是正好吗?」

  「哦──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查尔斯。他叫做查尔斯.罗伯特──」

  亨丽才回答到一半,下方突然传出裂帛般的尖叫声。

  慧太郎连忙望向叫声传来的方向,这才发现魔女扫帚已经来到像是某种设施的建筑物上空了。这里大概就是那所大学吧?鳞次栉比的建筑,还有广大的腹地,感觉上和圣凯萨琳学园的氛围有些相似。

  而在大学校地内的一条步道上,有一对男女正在大声争执。一方是乍看之下大概是大学生的女性,拚命按住自己的裙子,泪眼汪汪地大喊著。另一方则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男性,手里抓著女子的裙襬,似乎打算把裙子掀起来──看来这就是事情的主因了。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女性毛手毛脚?慧太郎抱著疑问仔细聆听两者的对话。

  「住手,请你住手!你突然拉住我要做什么!」

  「你问我要做什么?呼哈哈哈,那我就回答你吧!这是基于学术上的好奇心啊!」

  「学术?我的内裤跟学术有什么关系啦!」

  「你错了!不是内裤而是屁股!凡人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但是我很清楚,虽然你只是个脑袋空空的漂亮花瓶,但是你的屁股,肯定和森罗万象的真理有著密不可分的关联!所以别再犹豫了,快把你的屁股亮出来!身为一介凡人,也只有献上你的屁股,才能为我这个绝世天才带来一丝丝的贡献!别害羞了,忍一下就过去啦!马上就会舒──」

  「你给我纳命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亨丽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随即驾著魔女扫帚突然爆发性加速起来,如猛禽一般朝著事发现场急速俯冲。由于事出突然,慧太郎光是不让自己咬到舌头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当他脑袋还在一团乱时,机身已在高速之中让机轮极为柔顺地滑上地面,沿著步道往前冲刺,让附近看热闹的路人急忙闪避开来。

  「……嗯?突然感觉到宿敌的气息!」

  变态口中念念有词,而亨丽则是直接辗了过去。

  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样,就算要惩戒恶人也太过火了。她只是带著这样的气势冲了过去而已。

  亨丽的脑袋里大概还保有一丝理性吧,在即将撞上对方之际,便抓准时机驾著魔女扫帚来了个漂亮的回旋,而她也顺著机体的惯性踹出一脚,正中男子的侧腹。只见对方呈ㄑ字形飞了出去,像打水飘一般在石砖上滚了几圈后倒地不起。慧太郎目击此等人间惨剧,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后,魔女扫帚完全停了下来,但是乘坐在上头的凶手却得理不饶人地高声怒吼:

  「你这个色情狂到底在干什么!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给我站起来!」

  「唔、唔喔喔喔……亨丽埃塔.法布尔,你居然如此惨无人道……!」

  对方还有余力开口回话,实在教人吃惊。男子一面颤抖一面撑起上半身,那张有些神经质的脸孔满是愤怒,鼻梁上的眼镜毁了,打理整齐的头发变得散乱不堪,做工良好的西装也和破布没有两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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