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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其中的含意,桦恋还是点头。
「果然……是那样呢,弹奏成那种样子的原因。」
雪子的表情眼见变得柔和下来。
「我呢,本来今天,是准备把你带回去的。」
「把我,带回去?」
「是的。如果,看到你遭受到不幸的对待,我就请求父亲,让你到我们家去。」
这对桦恋来说,是从未想象过的事情。她实在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雪子,要对自己那么好呢?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因为我们是朋友呀。朋友有困难,总不能只是沉默地看着不动噢。」
「雪子同学……」
说不出话来的桦恋,在这一刻,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的确,桦恋和雪子是初中以来一直待在同一班级的音乐科同班同学,是一起学习钢琴的伙伴。但是,桦恋把雪子视为竞争对手的竞争意识,让她从来也没有把雪子视作朋友。岂此如此,她还把雪子敌视为夺取自己居处的讨厌敌人。尽管如此,雪子还是把桦恋当作朋友。理所当然的,雪子和桦恋是以同一目标作为努力方向的对手,她对桦恋有着竞争心的存在。可是,就算这样──不,倒不如说,就是因着这一层关系,让她对桦恋抱持着友爱之心。桦恋总算发觉,是自己把心关闭起来,独自困守在狭小的居所。
「这件事,其实应该更早的和你商量的,不过,因为担心是否会让你不高兴,所以怎样也说不出口。」
领养住在学校宿舍里的桦恋,作为前提,也就是意味着她失去免学费的音乐专科特等生资格。也就是说,她成为专业钢琴演奏者的前途也为之中断,雪子的好意背后,对桦恋来说,等同宣告残酷的结局。所以,注意到这一点的雪子有所踌躇是理所当然的,当时桦恋的精神状态,是否会高兴地接受这件事,也絶对成疑问的。
「那样磨磨蹭蹭的,结果发展成现在……。」
现在的事,指的当然是桦恋沉默着离开宿舍的事。
「我呀,真的很后悔噢。朋友的你左思右想想不开的时候,我却完全注意不到……真的非常抱歉。」
不是的,不得不道歉的,是我这个……。
那样想的桦恋张开口的时候,呜咽却比道歉的言词更快溢出。
「那,那个,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看见面前突然哭起来的桦恋,雪子惊慌地问道。
「不……不是的。我是……我是太高兴了。雪子同学,那么的为我着想,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真讨厌,居然高兴得哭起来什么的。实在是太吓人了。」
坐在同一张椅子上,雪子伸出折迭得很好的白色手帕,给抽抽搭搭地哭着的桦恋。
「来,用手帕把眼泪擦掉。你现在很幸福吧?如果是幸福的,这样哭着实在太奇怪了。」
「是,是的……也是呢。」
桦恋用交给她的手帕,擦去流出的眼泪。
「那个,小野寺同学。」
雪子把桦恋还给她的手帕放进口袋后,有点怪的忸忸怩怩说:
「你真的没想过来我这里吗?你不需要介意我家的问题的……不,应让说你能来的话,我可是很高兴的。」
「对不起。很感谢你的心意,但是……。」
桦恋不知为何脸上浮起薄薄的红色,看着雪子的眼睛断然的说:
「我,有我的归所。」
*****
「怎么了,又要上厕所?」
在客厅看着电视的深衣奈,察觉麻郁又从二楼走下来,回头望向他。
「不,只是有点渴,想喝点麦茶。」
「那不如说是,因为桦恋的事担心得没法工作。」
被说中心意的麻郁,慌慌张张的说:
「你说什么!我才没有……」
「我说呀,从刚才开始不断的跑向厕所,算下来差不每十分钟就有一次了,你不知道吗?」
刚说出口就被反论驳倒的麻郁改变态度说:
「没办法呀,担心嘛。」
「哎─,你对桦恋,关心得有点微妙呀。」
「不是理所当然吗?那家伙是像我家人似的存在呀。」
「那么,如果,要是我遇上了相同的事情,到时候你也会那么担心我吗?」
「唉……」
面对出乎意料的问题,麻郁在犹豫了一瞬后回答:
「啊,那个……当然啦。」
「等一下,刚才的停顿,是什么意思!」
「唉,不是的,才没有……」
面对挺起腰的深衣奈的压迫,麻郁就快要顶不住退半步时,上着锁的玄关拉门从外边打开。
「回来了!」
说完后,麻郁立即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