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桦恋,这个……」
麻郁把雪子交付给他保管的信封转交给桦恋时,已经是漫长夏日的入暮时刻。刚与深衣奈一起从打工处回来的桦恋,看见取得的信封上的雪子名字时,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就这样把套着封套的信封切开,开始读着内里取出的信的桦恋,脸上表情越发僵硬。
「到底写着什么呀?」
麻郁忍耐着窥探内容的冲动问道。
「今天晚上十时,到学校的礼堂来……」
桦恋轻声的读着信,麻郁皱眉问:
「十时那么晚,大门不是已经关上了吗?」
「好像会预先打开了侧门的门匙,从该处进入就可以。信上是这样写的。」
「是吗……但是,在这种时刻把你叫到学校,到底想干什么?」
「大概,雪子是想和我来个对决吧。」
「对决?什么的?」
「钢琴的。」
「钢琴?」
「是的。昨天有说过吧,我,在那场竞赛会前从宿舍里逃出来了……在那之前,我和雪子,一直像是在比赛谁的钢琴手腕比较高明似的。所以,虽然没有约定要这样做,但是我们还是像决定了要在那场比赛,进行对决似的。」
「所以,那位……哎,她的名字是什么?」
「花鸟风月院小姐。」
「对,那位花鸟风月堂小姐,昨天偶遇你后,为了和你对决,才特意邀请你去的吗?」
「那么呀,桦恋,这封信,也就是挑战状啦?」
一直保持沉默,听着对话的深衣奈,口中突然跳出有点古老的名词。
「哈,嘛,好像是这样呢。」
「那么,今天的晚饭就要吃炸猪排呢。」
「哈呀?」
麻郁一脸「你在胡说什么?」的脸。但是深衣奈却一脸「怎会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说?」的表情回敬他。
「不是说,炸猪扒和比赛取胜(カツ*与炸猪扒トンカツ的后半同音)同音,是好彩头吗?」
「深衣奈。」
转身背向准备开口说什么的麻郁,深衣奈在玄关处把脚伸进才刚脱下来的运动鞋。
「我,去超巿买点肉回来。现在跑去的话,应该能勉强赶上的。」
「稍等一下。」
麻郁伸手搭在准备飞奔出玄关的深衣奈肩膀上。
「说什么对决,但是桦恋她,那个,手指头的伤……」
「无法像以前一样弹奏钢琴了。」
深衣奈直截了当的说出麻郁在桦恋面前踌躇着不敢说的话。
「所以想说,无需去争取胜负吗?」
「啊,是的……」
「バッカみたい」
「笨─死了。」
「什么意思呀?」
「你说,不是吗?胜了也好败了也好,那种事,对现在的桦恋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因为,现在这里可是桦恋的所在。无论结果如何,桦恋也能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家的。不是吗?」
麻郁像是乘隙被扎了一下的表情。
「是吗……也是呢。」
「所以,就顺着那个甚么甚么小姐的想法,一决胜负就好了。不是吗,桦恋?
「是,是的。」
突然被指名的桦恋,慌忙的回答。
「那么,我现在就去超级巿场……」
「等一下啦。」
准备走出门的时候,麻郁再次叫住了她,让深衣奈不高兴地回头。
「なによ? まだ、なにかあるの?」
「什么呀?还有什么事情吗?」
「说是胜也好负也好,却又执意要做炸猪排,不是会造成压力吗?」
「啊,也是呢。」
被麻郁指摘后,深衣奈才初次发现自己言行上的矛盾。但是,她好像决定了今天的晚饭一定是炸猪排。
「嘛,有什么不好?就当是机缘巧合,又不是什么坏事。」
以莫名其她的理由解释后,她就这样子跑出去了。
*****
「差不多时间了。」
从九时过后就接连不断地看手表的麻郁,以探视似的表情看着桦恋说。平时吃过饭后,总是马上走上二楼房间的麻郁,果然还是对她的事不放心,在客厅里边看着不想看的电视节目,边坐着喝下微温的茶。顺便说一下这台电视,是深衣奈在粗大垃圾堆中捡回来的,而电视的台座只是一个蜜柑纸箱,贫乏味满溢。
「是的。」
桦恋在矮桌上把茶碗放下站起来。她像是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