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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二楼自己的房间,桦恋丧气的说。
「果然,之后会有惩罚吗?」
「大概吧。」
深衣奈随意的回应后,任意的倒在榻榻米上。
「说是惩罚,到底会是甚么呢?」
「那个呢……」
在脑袋下交叉着双手的手指的深衣奈仰视着顶棚说。
「首先,是正座。」
「只有这样吗?」
「過一陣子雙腳開始麻痺時,就穿上健康拖鞋(注:「健康サンダル」有穿過的人應該知道不習慣時那些突點讓人有多痛)……」
「唉唉!太过分~了!」
「然后就是做蹲伏(注:重复蹲和站立的动作,举重的基本工夫。原文squat)。」
「喵呜~」
桦恋想象着自己被处罚的情景而气絶。深衣奈慌忙起身,抱着失去力气的桦恋身体支撑着。
「等一下!别只是听着就晕过去。」
*****
「久等了。」
椿把煮好的荞麦面用箩筐盛上,再放置在半球状的桶子上收集滴下来的水分。
「呀,请用。」
坐在椅子上,转过身体监视着拉门方向的麻郁回头面对饭桌。
「请在没糊掉前吃吧。」
「那么前辈呢?」
「我己经吃过午饭了。」
椿面对着麻郁坐下。
「而且,这是我拿来的礼物嘛,自己再享用也太奇怪了。」
「哈呀……」
在想着这种事情时,麻郁把从冰箱里掘出来,己经过了保质期的荞麦用酱油注入玻璃小钵中,并且混入了葱和芥末。
「那么,我不客气了。」
把热水煮热的荞麦面用筷子放进小钵中,沾满酱料后一口气吞进口中。
「味道如何?」
「好咬鸡。」
满口荞麦面的口中发出不明了的回话,椿轻轻的笑说:
「是吗?太好了。」
这不是恭维话,椿拿来的荞麦面相当好吃。煮得刚好的面条轻易的就能咽下去。但是,因为在意深衣奈和桦恋的关系,麻郁实在没法安下心来享用。一边发出吃面声的同时,还要注意没有疏忽大意地盯着饭厅的出入口。
那些家伙,有好好地老老实实……。
*****
「呀,醒过来了呢。」
张开眼的桦恋,让从上方窥视着她的脸的深衣奈安下心来。睡在用床褥对折成的枕头上的桦恋,支撑起上半身,坐在深衣奈的身边。
「对不起,我因为想起惩罚的情景,一下子失神了。」
虽然深衣奈知道桦恋有容易气絶的体质,不过没想到竟严重到这种程度。
「我,晕倒多久了?」
桦恋问完后,深衣奈以很认真的表情回答。
「三天。」
「唉唉!」
桦恋吓得要再次气絶似的,深衣奈忍不住笑了出来。
「胡说胡说,只是十分钟左右罢了。」
「真是的,请别再吓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一时忘了自己正在躲藏的事,两人热闹地交换着对话。不过,不久后话题就用尽了,不知从哪边开始沉默下来。如果是在忙着处理家事的话,时间就能一转眼地过去了。像这样无所事事的关在房间里,时间也感觉变长了。
「那个,深衣奈。」
不符她的性格似的,深衣奈抱膝陷入沉思。桦恋像是要打破寂静似的,踌躇又提心吊胆地向她搭话。在好像深深地沉入自己内心世界的深衣奈的耳边,桦恋的叫喊变成了巨大的声音,让她猛然抬起了头。
「唉,怎样?」
「我,很想去(做)。」
「唉……」
好像想到了甚么事情似的,深衣奈的脸红起来。
「不,那个,你突然那样说也……」
「但是我忍不住了,厕所!」
「呀呀,是这个呢。」
深衣奈闻言的一瞬间安心地叹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勒紧脸上的表情。
「那么,大的和小的,是那一边?」
「是小的。」
回答后,桦恋用严肃的表情添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