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知道瑞穗的背叛行为。只是,如果要一举擒获谵骗她的组织,只能在犯案现场逮到他们。」
深行小声问:
「也就是按兵不动吗?你们事前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这是必要的。深行,我可以说是为此才进入公安部。泉水子的能力越是为人所知,越有难缠的组织会盯上她。」
在紫子的注视下,深行明显不知所措,但努力不退缩地又问:
「意思是为了改变姬神的未来,需要国家等级的防卫吗?」
「也可以这么说,今天这件事是一道关卡。看到泉水子平安无事,你大概不会明白我是多么松了口气吧。」
紫子看着泉水子从手提包里拿出手帕、低头擦去泪水,如此说道。她的语气淡漠,也没有做出任何像是上前拥抱的举动,但注视着女儿的眼神中蕴含深厚的情感。
「泉水子实际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会牵连到多少周遭的人。要求其他人为自己牺牲,会很痛苦吧。但是,这也无可奈何,姬神拥有的力量,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无法支撑的。」
「那个,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深行犹豫了相当久,把心一横问道:
「我觉得姬神果然和紫子小姐很像,和铃原本人相差非常多。像是说话方式和表情,最主要当然是性格。」
「是吗?」
紫子嫣然微笑。在深行看来,那个微笑的妖艳程度也和姬绅如出一辙。
「我见到的姬神真的是铃原吗?最近铃原不再突然被附身,我可以确定姬神现在还在紫子小姐那里吧?」
「深行,这听起来像在说你还想见到姬神喔。」
紫子用调侃的话声说,深行露出老大不高兴的表情。
「就是因为不想被这么说,我才犹豫要不要问。但是,我想确认清楚姬神到底是谁。」
紫子意外干脆地回道:
「泉水子与姬神是否是同一个人,全凭个人的见解吧。姬神回溯过去以后,最仔细重头来过的应该是我的人生。站在她的立场,会最想改变生下自己的人的生存方式也是当然。因此,她各方面都受到我个人特色的影响。所以姬神后来的性格,与最初的人格相比,可能受我的人格影响更深。总之,你们要怎么想都可以。」
深行有些呆若木鸡。
「原来是这样子啊……」
(原来是这样子呢……)
泉水子将手帕按在鼻子上,也暗暗想道:心情仿佛轻松许多,又好像没有,心境非常复杂。
紫子将侧脸朝向深行,目光锐利地看向封锁现场的制服警官。
「关于姬神,直到我死之前,我应该都是凭坐,代代的教诲皆是如此。所以坦白说,她会附在泉水子身上,我也非常惊讶。因为附在本人身上,听来很自相矛盾……」
紫子倏地露出打趣的表情,再度看向两人。
「事后想想,姬神会降临到泉水子身上,似乎只是单纯跑出去玩。大概是想自己亲眼看看深行是怎样的孩子吧。」
「咦!」
泉水子与深行同时惊叫出声。恐怕两人心里都想着:她也太给人添麻烦了!
(姬神特地来看深行……这么说来,姬神在重新来过之前的人生,不曾遇见深行罗?)
泉水子用浑浑噩噩的脑袋瓜思索时,身后传来教人紧张的骚动。紫子一瞬间表情僵硬,因此泉水子在回过头前就已经约略猜到。一大群男人正走出入口玄关,虽然很难区分,但他们似乎是带走被捕犯人的刑警们。
(瑞穗小姐……)
泉水子丝毫没有心情去看清想带走自己的男人们,目光只搜寻着米色的风衣外套。
中山瑞穗出现在一行人的最后面,往上束起的头发松开,神色看来非常憔悴。虽然看不清楚,但显然戴上手铐。眼睛看来像是哭肿了,但也有可能是催泪瓦斯的关系。
瑞穗低着头,看也不看站在入口旁的泉水子他们一眼,却注意到一段距离外站在车辆回转处的雪政。他的容貌就是如此引人注目。瑞穗抬起头,对他投以充满憎恨的目光。
「我绝对会诅咒你一辈子!」
沙哑又阴沉的声音说道,虽然音量不大,却刺进听者的内心。一旁的刑警拉过瑞穗的手臂,不再让她说话。
雪政静静站在原地,目送被带往警方厢型车的瑞穗,看起来完全不受她的话语影响,脸上依旧带着浅笑,态度悠然自得。
泉水子像是连同雪政的份感到心痛如绞。数不清有多少次,她都和雪政一起造访瑞穗在大学医院的研究室。这么多年来,泉水子向瑞穗商量的烦恼,比对母亲说的话还多。今日一事造成的伤痕,在胸口深处永远也不会干涸,永远也不会痊愈吧。
(瑞穗小姐本来是非常优秀的医生,人生却就此葬送掉了,果然我才是元凶吗……)
「别哭得这么难过啦。」
身旁的深行说。紫子与其他刑警走开之后,他才比较容易与泉水子攀谈。
「女人对雪政破口大骂的场面,我早就已经看腻了,但我绝对不想向他那种习以为常的态度看齐。不过,我好像也该收回刚才说过的话。」
深行用比平常坦率的声音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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