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明学生会幕后的职务。」
仄香瞄向穗高的神情后,确认道:
「可以由我向大家说明吧?可能会有很多繁琐的细节。」
穗高点点头,拉过一旁的椅子。
「可以。今后要在取得执行部成员的共识之下,请大家多加协助。高柳一条既已提出要求,就尽快说明吧。」
深行先看向泉水子,蹙起眉头问仄香:
「我们可以离开吗?非得待在这里不可?」
「我不会强行要求你们留下,但要如何向大家转达,都交给我没关系吗?」
「事情发展至此,也只能相信如月学姐了。我想铃原就算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帮助。」
泉水子很感激深行的判断。向平常一无所知地相处的执行部成员们一五一十坦白时,她实在不想待在现场一起聆听。她点头表示同意后,仄香也发现泉水子的小脸很苍白。
「铃原同学,你可以回去喔。相信我和执行部吧。」
深行和泉水子起身离席,走出学生会室后,宗田姐弟也走出来。他们看来很担心泉水子。
「泉水子,你没事吧?脸色看来不太好。」
真响察看泉水子的表情问道。感觉确实不太舒服,但泉水子摇了摇头。这绝对不是身体不适,只是因为自己变成当事人,令她感到头晕目眩:心情无法彻底调适过来。
「没事……我只是在想以后要怎么办。」
弟弟真夏语带同情地说:
「波奇那家伙,怎么看都是在做困兽之斗嘛。我也知道那家伙提出挑战时,并没有外表展现得那么有自信,但还是需要做个形式吧。」
四人走下楼梯,来到校舍外头。现在是各社团在校园活动的时间,中央操场的吆喝声一路响亮地传到远方,途中也遇到排成队伍在坡道上跑步的运动社团。一行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后,真响开口说:
「我第一次看到影子学生会长的真面目,原来是那样子的人啊,好像可以明白相乐为什么不喜欢他。而且从旁也明显看得出如月学姐很为他着迷。」
「我没有说不喜欢他,只是说了不能相信他。」
深行否认,但语气显得老大不高兴。
「那个人的利害关系和我们不一致。就算他说话的语气很像站在铃原这一边,但结果还是最会落井下石的人。和高柳差不了多少,都是元凶。」
「的确,他明明能体谅泉水子,却还同意一对一对决很让人难以接受。但就不屈服于霸道的阴阳师这点来说,好像可以说和我们是同一阵线……」
「我啊……」
泉水子小声开口。
「最受打击的是村上学长最后对我说的话。他说因为我太被动,事情才会变成这样。他说得没错。」
泉水子努力将思考转换成言语时,不自觉停下脚步,两手手指交握。
「比起高柳同学说的,我是因为出身的关系才无法掌控能力,我更觉得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害的。像现在这样害大家担心也是……」
(我不能想着要依赖别人吗?不能有痛苦得无法一个人站立这种想法吗……)
想要有人可以依靠的想法,和不能这么想的想法互相拉扯,泉水子不禁动弹不得。她话说到一半低下头去,深行问道:
「你想说什么?是在懊恼自己的个性吗?」
「相乐同学……你现在认为自己是山伏吗?」
听到泉水子反问,深行一脸纳闷。
「立场上是这样没错,现在这有什么问题吗?」
泉水子一时间答不上来,深行也默不作声。这种时候真响的观察力非常敏锐,冷不防用莫名开朗的嗓音说:
「真夏,你跟我来一下,我要检查高柳送的京都点心。」
「现在吗?」
真夏面露惊讶,但手臂被姐姐强行一拉。
「别问那么多了,就是现在,走吧!」
泉水子难为情地心想,自己想和深行独处的心思被真响看穿了。虽然感到很过意不去,但也非常感激她的贴心,因为泉水子这时的想法只能对深行说。
眼见姐弟两人的背影快步离去,深行再度看向泉水子,接着用比刚才审慎的态度问:
「所以铃原想说的是,会变成这样都是什么也不告诉你的山伏的责任吗?」
泉水子微微摇头。
「我想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况且改变不了我是爸爸和妈妈生的小孩这个事实,同样无法改变至今都向世人隐藏我的存在这个事实。可是,我好像……无法再像从前一样相信山伏。」
「那有什么关系?」
「咦?」
泉水子对深行的回应吃惊地抬头。深行面不改色地环顾四周说:
「找个可以冷静谈话的地方比较好,去树荫下吧。」
见深行火速转身迈开步伐,泉水子慌忙跟上去,然后心想:是喔,也对。
(没什么关系吗……这么说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