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像父子呢……)
凤城学园的制服规定松散,尽管已到制服换季的十月,校内还是少有学生穿着西装外套,泉水子的穿着也只是长袖衬衫加上背心。在仪表堂堂的深行眼前,泉水子有些虚脱地停下脚步。
「看吧,不要自己一个人瞎操心啦。」
听深行这么说,哑然失声的泉水子顷刻间怒气冲冲。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明明之前发生了那种事。」
「如果是指我的伤势,铃原你不是替我治好了吗?为什么这么没自信?」
「我怎么可能有自信嘛!那是我第一次治疗别人。而且你请假,我一定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啊,毕竟连高柳同学也请假。」
泉水子气愤地涨红了脸,甚至转瞬间眼眶泛泪。见状,深行突然慌张起来。
「等一下,高柳?那家伙的事我才不知道。我是被雪政和野野村先生带走的,不可能和高柳在一起。」
泉水子稍微冷静下来,擦了擦眼睛。
「野野村先生一直待在这边吗?」
深行点点头。
「只有雪政一个人的话,我还可以稍微刁难他,但开口的人是野野村先生。不过,实际上做了检查后,花的时间实在太久,我差点要后悔。」
「哪里的医院?难不成是在关西?」
「没那么远,是神奈川的森园大学附属医院。」
深行答道,状似沉思地又说:
「那里有山伏的联络网吧,可以肯定有门路。因为我能做精密检查。」
「你做了什么检查?」
「所有检查都做了,像是脑波测量、抽血检查、心电图、核磁共振摄影、超音波检查和电脑断层扫描。」
泉水子有些不知所措地说:
「如果是测量脑波,我都被相乐先生带去关西的大学医院检查。」
「嗯,原来如此。」
深行说完,沉默了半晌。泉水子安静地等着下文后,他接着说:
「你别担心,检查并没有发现异状。有几项检查是之后才会知道分析结果,但反正都是正常的数值吧。雪政他们并不是真的担心我,这只是要收集数据。」
「收集数据?」
「野野村先生和雪政都知道和宫的存在了,也知道我去过异界。如果能够从数值看出这对人体造成的影响,像我这种突然被附身的人最适合进行调查吧?所以他们才想立刻检查。就算没有检查出任何结果,收集起这些数据也有意义。」
看着滔滔不绝的深行,泉水子相当困惑。
「相乐同学也这么认为吗?」
「嗯,我也对数据有兴趣,才以所有检查结果都要告诉我为条件去了医院。」
泉水子脸庞低垂,降低音量。
「……如果是我,可能不太愿意。」
「我知道。雪政他们也明白这一点,才只带我过去吧。目前实验数据只提供我的就好了。」
深行用没什么大不了的口吻,又忆起似地补充说:
「啊,对了,高柳可能也接受了阴阳师同伴的调查吧。毕竟那家伙甚至变成小狗。」
泉水子不晓得该如何看待这些事,但她切身体会到,在异界里发生的一切,并非只在那个当下就结束。
「也就是说,我做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没错吧?」
「因为是在学园祭期间啊,校园内的相关人士会发现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传进社会大众耳中。」
深行看向泉水子,放缓语调。
「不会发生让你烦恼的事情。紫子小姐都亲自出马解决了,各方面都会处理得很好吧。」
极少能见面的紫子难得来凤城学园,泉水子却无法与她当面好好说话,还熟睡到不知道母亲是何时离开。她回想起来就非常后悔,但即使能保持清醒,照紫子从直升机降落的华丽出场模样看来,她也觉得两人无法相处得像母女一样。
「妈妈说会和理事长聊些大人的话题,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我没听说,但大概是威胁加谈判,别让那天的异常事态流传出去吧。听紫子小姐当时的口气,我觉得学园理事长是相当偏向阴阳师集团那边的人。」
「真的吗?」
深行颔首,一脸信誓旦旦。
「不过,不管理事长站在哪一边,都和我们没有关系。山伏组织的后盾强大得不输给阴阳师,铃原只要跟从前一样过日子就好。」
(和从前一样……真的是这样吗?)
疑问掠过脑海,但泉水子硬是将其驱除。深行已经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她应该为这件事高兴才对。
「嗯,我放心了。以后你外出的时候记得告诉我喔,我真的很担心。」
泉水子两手交握,腼腆地如此叮咛后,深行好一会儿紧盯着泉水子,接着突然别开视线。
「关于没说一声就离开这件事,你一点也没有反省之意吗?而且去的还不是医院,是非比寻常的地方。当时能够打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