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泉水子瞪大双眼。
「咦?相乐同学外出了吗?」
「因为我在宿舍到处都没看见他,就问了他的室友。结果对方说阿深在外面过夜,好像是去医院。」
「骗人,我都不知道……完全没听说。」
泉水子顿时呆若木鸡,感到晴天霹雳。见泉水子脸色丕变,乐天派的真夏似乎也才惊觉大事不妙。
「抱歉,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直到了解确切的情况之前,你最好还是先别担心。况且说去医院通常只是借口。」
C班班导笹本走进教室,对话便到此结束。但是,不管是班会时间还是接下来的数学课,泉水子压根儿没有听进半个字。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越来越对自己一无所知地睡着大头觉一事感到恐慌。
(他根本没有告诉我……我也完全没有发现事态变得这么严重……)
第一节课一下课,泉水子飞奔到一年A班。担心泉水子神色的真夏也跟在她身后。探头看向A班教室,确实四处都不见深行的踪影。真响眉头深锁,察觉到泉水子两人后走到走廊。
「是啊,相乐没来上课。不过,他好像预先请假了,班导没有特别在意。只不过,高柳也没来上课这点有些奇怪。」
「高柳同学也是吗?」
「还有克劳斯也请了假。」
泉水子的不安更是膨胀,将握成拳头的小手抵在嘴边。
「该不会相乐同学他们一直躺在保健室里没有醒来吧……」
真夏急忙打岔:
「那倒不会啦!如果真有那种骚动,在男生宿舍里也会传得沸沸扬扬。阿深就跟平常一样回了宿舍喔。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学园,同寝室的平冈也不太清楚。我昨天和前天都睡死了,没有去找他。」
真响问弟弟:
「你什么时候发现相乐不在宿舍?已经打过电话或传过简讯了吗?」
「我是今天早上吃早餐时问平冈才知道的。打过电话了,但他好像没开机,简讯也没回。」
真夏答完,迟疑一会儿又说:
「……但他如果真的去了医院,这也可以理解啦。」
「高柳呢?高柳的情况你也打听了吗?」
「谁要打听啊。找那个白裤裙家伙干嘛?」
「既然你住进男生宿舍,多少留意一下敌人啦。」
姐弟俩拌完嘴后,真响对泉水子说:
「我想现在还不用急着担心。相乐和高柳比较有可能是因为截然不同的理由请假,而且说不定下午就来上课了。如果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回学园,我也会想想办法。在那之前就先静观其变,你办得到吧?」
泉水子本想听话地点头,脑袋却无法往下点。
「……可能是我害的……」
「所以啊,我叫你先观察一阵子再下结论吧。泉水子,你振作一点。」
真响状甚担心地说,但泉水子觉得要自己静观其变太困难了。她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对了,如果是相乐先生,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泉水子没有心思回话,直接跨步跑走,真响瞪向弟弟。
「你竟然一早就告诉她这种事。继真澄之后,连你也要为泉水子增加负担吗?」
「别说了,我知道啦。」
真夏应道,再度追向泉水子。
来到管理大楼的教职员室后,泉水子气喘吁吁地从门口往内看。但她不熟悉这里,也不晓得相乐雪政的位置在哪里。
现在是第一和第二节课之间的短暂下课时间,教职员们行色匆匆地进进出出。泉水子目送好几个人走掉后,好不容易才敢出声攀谈。
「那个,宫本老师,不好意思,请问相乐老师在吗?」
宫本是二十几岁的英文女老师,比较容易向她搭话,但泉水子刚问完,老师就皱起脸庞。
「今天早上有太多女生问我这个问题,真受不了,干脆在门口张贴公告好了。相乐老师今天休假,约聘讲师不一定每天都有课喔,明白吗?」
由于宫本心情太过恶劣,泉水子不敢再问雪政是否是突然请假。目送宫本的背影离开后,泉水子虽心想必须回教室才行,但现在实在没有心情上课。
(保健室那边呢?虽然我不认为相乐先生今天也会当义工,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吧……)
正想走向楼梯时,泉水子才发现真夏也在。真夏的表情比刚才还要严肃。
「你要去哪里?打算跷课吗?」
「我要去保健室一下。真夏同学,你可以不用跟过来。」
「不,我也要去。」
真夏轻轻松松就与快步前进的泉水子并肩而行,问道:
「方便问你吗?为什么阿深不在,你却跑来找教英语的相乐?」
惊觉自己的行动太鲁莽,泉水子沉默了数秒钟。但是,她现在焦急得没有时间懊悔,也认为继续对宗田姐弟隐瞒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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