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继续待在这里,也只会为各位造成困扰,我们会回家里待命。如果到了早上,真夏还是没有回来,我就会向警方提出搜索的请求。请各位按照原订计划,继续举办集训吧。让各位担心了,真是非常抱歉。」
教授说完,静枝也站起身,向在场众人致歉,接着小声对真响说:
「今晚你就和我们一起住爷爷家吧。你这副看起来快昏倒的样子,只会让大家担心而已。」
真响低垂着头,有些凌乱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上,看起来的确是她比较像遇难者。仿佛失去了依靠般,脸色苍白憔悴,连存在的气息也变得薄弱。但是,听见母亲这么说,她还是用力摇头。
「不要,我要在这里等。待在爷爷家的话,真夏和真澄都不会回来。」
「你这孩子真是的,又说这种话……」
宗田教授环视学生,眼神与深行互相交会。
「相乐同学,还有铃原同学……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见他走出玄关,深行和泉水子也跟着走到外头。移动到停好的车辆附近后,教授才转身面向两人。
「真响告诉过我,你们是他们最亲近的朋友,而且还能心平气和地看见真澄。你们知道真澄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吗?」
他的语调很温柔,听不出来他心急如焚。但可以感觉出真响的父亲正认真不过地对高中生提出问题。
深行有些过意不去地回答:
「不,这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真夏确实直到最后都和真澄在一起。」
泉水子也无法给予更多的说明。
「我也这么认为。」
「在骑马俱乐部,听说我父亲只看见了真夏跑进森林深处。但那一带对真夏来说就像自家的庭院一样,他不可能会迷路。」
教授平静说完,隔着镜片注视深行。
「你是否也能召唤出真澄呢?就算你没办法,你的亲人或是认识的人当中,是否有人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您的意思是,能否施展术式吗?」
「没错,就修验道这方面而言。」
深行犹疑了一会儿后,下定决心般开口:
「我认为,这世上大概没有人可以做到和他们两个人一样的事情。这并不是一件精通术式就办得到的事,看起来也像是与生俱来的某种能力。我也曾听见他们咏唱护身真言,但我觉得那些真言完全不具意义。」
「那些真言是我告诉他们的。」
教授短短地吐一口气,听来也像是自嘲的叹息。
「但是,我自身只专于研究,从未修行过,也不曾加以实践。我只是心想起码能稍微引领他们,但实际上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说来惭愧,但我和我父亲都无法清楚看见真澄。据说以往的亲人中也出现过灵能者,但所有的文献都没有关于三胞胎案例的记载。」
教授伸手扶住镜框,嗓音沉重地接着又说:
「这三个孩子似乎是特殊的返祖现象……好像可以回溯到太古神话。所以现代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予他们指引。至于母亲,又很忌讳两人召唤出的真澄。大概是生下他们的人特有的直觉,感觉到真澄是不好的存在。」
泉水子不由自主开口:
「我觉得,不一定非得判定真澄是不好的存在吧?真澄是好是坏这种事情,或许是不应该说出口的。」
教授朝泉水子点点头,但看起来有些不以为然。接着话声变得颓丧,自言自语般地说:
「……由于这件事情伴随着很多危险,我平常总是耳提面命地告诫他们,精神修行非常重要,但也许反而过于鼓励他们了。因为我以外的周遭旁人,也开始注意到那两个孩子了。」
紧接着,教授似乎是心想抱怨也于事无补,急忙结束自己提出的话题。
「搜索真夏的准备就交给我们,还请你们多多留意真响的情况。这么晚还打扰你们,真是非常抱歉。」
宗田教授和静枝都与不久前仿佛判若两人,神色显得十分苍老,让人看了于心不忍。泉水子切身地感受到,骨肉亲人担心真夏的心情正是如此迫切。宗田父母开车离去时,时间已过凌晨一点。距离天亮,也只剩几个小时了。
所有人看起来都没有睡好,天空泛鱼肚白后,也确定了事态并没有出现变化。宗田家在打来了好几通电话后,最终宣告已经报警处理。
真响既无法起身出现在早餐桌旁,其他学生也全然没有心情召开学园祭的研讨会。尽管宗田的父母说过他们无须出动,但众人还是一致决定,与其静静待着不动,还是去附近搜索看看。
深行对泉水子说:
「宗田现在非常虚弱,别让她出去外面乱跑比较好。你就留在房里陪她吧。」
「等一下,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泉水子急急忙忙表示。她昨晚都没有睡,一直在想某件事情。
来到了走廊的角落,泉水子切入正题。
「相乐同学,你对真响同学的爸爸说过,在你的亲人和认识的人中,没有人可以做到和他们两个人一样的事情吧?」
「那又怎么了吗?」
深行停下脚步,纳闷地看向泉水子。
「就算叫雪政尝试宗田他们做的事情,他也办不到,因为等级和朗诵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