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焦躁的神色。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你和高柳之间做了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吗?」
「怎么可能!」
泉水子错愕地反驳。
「因为我们已经决定站在真响同学那一边了,所以有说和没说都一样吧?而且你讨厌他,我想你可能也不想听啊。」
「铃原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耶。」
深行恶声恶气地说:
「不管是哪一边,你完全没有搞清楚。真是的,起码有点自觉,明白自己被人盯上了吧!」
「什么意思?」
但深行没有回答泉水子的问题,只是嘟嘟哝哝地发牢骚说:
「这种事情你自己动脑想啦!」
泉水子很想对他说,就是因为深行老是在瞬间态度丕变,他们才很难敞开心胸说真心话,但最后还是决定闭上嘴巴。因为她真的忘了高柳那件事,对于自己直到现在都没有说,也在心里稍微反省了。
由于公车行驶的一路上都立有巨大的招牌,两人没有迷路地抵达了骑马俱乐部。从马路可以看见的地方有着小木屋风格的建筑物,这栋建筑物应该就是俱乐部会馆。
两人登上短短的坡道,走近会馆后,后方是一片辟建了洼地的俱乐部占地,上头可见细长状的马厩和以栅栏围起的马场。四周环绕着山丘密林,凉爽宜人的绿意美不胜收。
半路上,两人遇见了从俱乐部里驶出的货柜车,便靠向路边,等待货柜车经过,却没有意识到为何会有货柜车。车子离开后,两人再一次看向会馆入口,只见穿着工作服的人和疑似俱乐部员工的人正站在门廊外说话。
泉水子暗暗倒吸口气。由于对方身穿棉质衬衫和一般长裤,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但那是真夏的爷爷。他看起来比在道场会面的时候矮小,像是寻常可见的长者。尽管如此,他朔两人投来的视线还是比一般人锐利。
「喔?你们不是凤城的学生吗?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到你们。」
「昨天真是承蒙您的照顾了。」
与深行一同打招呼后,泉水子鼓起勇气问道:
「请问,泰比怎么样了?」
「你们也听说泰比的事了吗?早上它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刚才正好请业者送往处理场了。」
(那么,刚才那辆货柜车就是……)
泉水子还有些怔愕,真夏的爷爷就亲切地问:
「你们来看马的吗?对骑马有兴趣吗?」
深行立即回道:
「不,不是的。我们是听说宗田同学在这里才会过来。他昨晚没有回到集训地点,请问现在还在这里吗?」
「嗯。」
老人似乎这时才发现真夏不在身旁,四下张望后打开大门,探头看向会馆内部。
「应该是回马厩收拾整理了吧,要我叫他过来吗?」
「不必麻烦了,我们自己过去找他吧。请问如果看见宗田同学,我们方便走进马厩吗?」
身穿工作服的人朝深行点点头。这个人应该就是三村。
「虽然不想吓到马匹,但既然是真夏的朋友,应该能守规矩吧。你们尽管走进去没关系。」
马厩共有三栋,规模远比学园的还大。深行和泉水子在第一栋马厩里没有发现人影,在第二栋马厩才找到了真夏。
疑似是泰比曾经待过的马房空空荡荡,饲料桶等东西都已收拾撤掉,地板连角落也清洗得干干净净,形成了一个无马使用的围栏。真夏单手拿着铁铲,当作是拐杖抵着地面,注视着清理干净的马房。
「真夏同学。」
「啊,你们来啦。」
真夏看见逆光下出现的两人,面露讶异地说,但语气十分单调没有起伏。看起来像是筋疲力尽到了连表现情绪的力气也没有,眼睛也有点红肿。
「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了。已经没办法向你们介绍泰比了。」
「没关系啦,我们也不单是为了这件事才过来。不过,泰比是匹怎样的马呢?」
泉水子体贴地询问后,真复仿佛马儿还站在那里般,再次看向马房。
「它的毛色是黑鹿毛,偏向黑色,但脚尖是白色的呢。这种马一般称作白脚蹄,但泰比的白色部分比白脚蹄的马还少,所以我才为它取名为泰比(※Tabi,日文汉字写作「足袋」,为日式短布袜之意。)。不过最近,它的颜色看起来比以前黄了一点……即便是马,上了年纪以后,也和人一样呢。」
「它是真夏同学的第一匹马吗?」
「还很小的时候,我骑过适合当时体型的小马练习。可是,在别人奉劝还太早了的时候,我就很想骑泰比了。那时候的泰比也很血气方刚,我和真澄两个人常常被它摔下来。」
「那它算是很长寿呢。」
泉水子自认说得小心谨慎,但真夏突然不发一语。片刻过后,才低声说道:
「马的寿命,是由马主决定的。」
「咦?」
「马只要无法站起来,就会越来越衰弱。因为身体具有极大的重量,躺着的时候,内脏会受到压迫,如果一直无法起身,内脏就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