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向和人的脖子后,他就像睡着一般地倒下。
其他学生也都是同样的命运。明明野野村的动作看起来没有非常迅速,却连最后一个人也无法成功逃跑,教观看的人无法置信。野野村像照顾病人般让每个人都横躺在地后,眨眼间,校舍后方就并排躺着五名男学生。
深行看得目瞪口呆,野野村这时终于开口问道:
「深行,你没事吧?」
「……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应该不是这些孩子自己的意志。」
深行有些松了口气地看向和人与洋平后,抬起脸庞。
「你怎么会赶过来?连老师他们都还不知道。」
「是泉水子小姐前来呼唤我……她说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野野村整理好最后一位学生的衣领后起身。
「这些孩子很快就会恢复意识吧。我们之后再向学校说明,现在最好赶紧离开这里。我比较担心让泉水子小姐一个人留在车上。」
一直等得心惊胆颤的泉水子见到野野村与深行出现后,总算安心地吁了口气。但是当深行打开车门坐进来,泉水子才发现到他的惨状超乎她的想像。
深行的衬衫钮扣不仅弹开,全身上下的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都沾满了泥土。脏兮兮的脸蛋与手肘,以及两手掌心都蹭破了皮,四处渗着血丝。泉水子实在很难想像怎么会在学校里变成这副德行。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啦。」
「你和别人打架了吗?」
深行搓搓鼻子,发现自己流血后皱起脸庞。
「我也清楚自己很容易树立敌人,不过很久没有彼此大打出手了呢。我还以为已经过了那种时期了。」
「你跟谁打架了?」
泉水子更是忐忑不安地问:
「那个,难不成……是跟和宫同学?」
深行好一会儿没有应声,抽出面纸按在鼻子上。
「和宫是谁啊?」
泉水子眨了眨眼看向深行。
「和宫同学就是和宫同学啊。同班的和宫悟同学。难道你还没记住他的名字吗?」
野野村发动引擎,坐在驾驶座上以比往常焦急的语气问道:
「我要发车了。深行,没问题吗?」
向野野村回答「我没问题」后,深行对泉水子说:
「我不认识他。三年级的班级里没有和宫这个人吧?」
泉水子正想说和宫的模样不太对劲,但在进入这个话题前,两人的牛头不对马嘴令她愕然。
「你在说什么啊?你们经常和三崎同学那群男生玩在一起吧?和宫同学确实很文静,但你无视他到了这种地步吗?」
「粟谷中学的三年级里没有和宫悟这个人喔。」
车辆开始前进后,深行斩钉截铁地说。
「自从听到女生在谈论他,我就一直很在意了。刚才洋平也说了一样的名字。可是,这家伙的名字甚至没有出现在点名簿上。我今天早上确认过班级名册了。」
「咦?」
「如果他叫和宫,依照五十音的顺序,他的名字会排在最后一个吧?可是,渡边步实之后就是我的名字。就连点名的时候,渡边之后接着就是叫我。你都没有发现到吗?」
泉水子感到不可置信,试图回想一成不变持续了好几年的早晨点名情景。她无法亿起确切的情况,但还是觉得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因为我们自小学起,从来没有人转学进来,成员全都没有变过喔。大家都认识和宫同学超过八年了。」
「这只是你自己这么认定而已吧?」
深行毫不客气地一语道破。
「所以像是毕业旅行他才没有参加啊。这也是当然的,因为中村老师根本没有将那家伙算进班级人数里。自然也不可能为那家伙准备机位以及饭店房间。」
「虽然你这么说,但不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定啊。全班同学也知道班上有和宫同学这号人物喔。如果他不存在,怎么可能大家去了东京以后还会想到他,还买了礼物要送他呢?」
泉水子越说越激动,深行嗓音低沉地冷静说道:
「明明没有任何人发现,无意间却多了一个人……这种现象就称为座敷童子(注7:一种日本传说。座敷童子喜欢和小孩子一起玩耍,因此有时数小孩子的数目时,会发现多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小孩。)。」
「怎么会……」
泉水子哑然无语。
正当她怔忡无措,脑袋开始打结之际,驾驶座上的野野村出人意表地插嘴问道:
「泉水子小姐,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您今天为什么会认为深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呢?」
泉水子一惊,想起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
「因为和宫同学的感觉跟平常不一样,简直就像另一个人在说话。那个,他还说……要排除深行。」
正在开车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