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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是多久?可不可以讲清楚一点。』
『5缧?6谲る俣縺倥c縺ヱ縺・〒縺吶。縺ュ』
『请你不要故意打乱码,我没办法在这里再站太久。等一下警察又会来,我不可能一直甩掉他们。』
『就靠你精采的演技了。』
『这跟演技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穿成这样站在这里而已,太诡异了,我快不行了,等一下警察一定会把我带走。嗳,依你这个计划做,真的钓得到人吗?你有多少把握?老实跟我说好吗?』
『罗嗦!』
她不回了。
我呆立原地。几个路过的女高中生拿起手机对着我「喀嚓~喀嚓~」地拍照。废话,如果我在路上看到这样的人,一定也会拿起手机猛拍。我没有反应,结果几个人又围上来,站在一定距离外对着我「喀嚓喀嚓」地拍照。我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角落,免得被路人当成是什么危险分子。
眼光落向手上的小纸条,这是最原小姐递给我的角色扮演参考资料,上头写着骇客D的个人档案。
【远远⊿代尔塔】
又名「December ever」、「永恒的腊月」,是全球顶尖骇客,同时是全球前五名的魔法师。脸上永远戴着一副大墨镜,从没有人看过他的真实样貌。他活跃于地下社群,但常有目击证言指出他出现在武藏野市的井之头公园,以「吉祥寺的魔法师」之名为当地居民所熟知。
啥啊这个人……
我的头开始痛了。超级骇客加上魔法师这种角色设定,会不会太强大啦?要是在骇进别人电脑的时候突然需要使用魔法的话,那该怎么办?这个人不懂得角色分工吗?怎么会出现这种动漫画或轻小说里才会有的、为了满足十几岁读者的万能幻想所做的超人角色设定?该不会是自称吧?感觉也不像是别人给的称号……我开始对那位没见过面的「远远⊿代尔塔」先生喊话:您还是早点回到社会上找份工作吧。虽然景气不好,可是您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千万别被击倒,好好加油下去呀。
我心情悲壮地从纸条上抬起目光,发现最原小姐站在不远处对着我拍照,接着她又若无其事地走了。不一会儿后传来一则简讯,沿着文中的连结连到网路上,我看见自己的照片跟底下的一行文字:「推特上已有超过百人回推」太好了,我真高兴远远先生扮演的角色只要躲起来就好,真替他开心。接着,我再次跟前来盘查的警察作战。
之后又过了三小时。
拜推特可怕的资讯网所赐,来看好戏的群众愈来愈多,我简直像杂耍戏团的团员一样被观众包围住。毫无疑问,现在已经演变成危害社会安宁的行为,不过我还是使尽浑身解数摆脱掉警察伯伯的第四次盘问。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尽力了。等一下警察再来的话,我要么乖乖回去事务所,要么就跟着警察回警察局。正当我这么想时……
周遭忽然掀起一阵鼓噪。
我正心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现眼前的人潮仿佛摩西分红海似地在我眼前分成两半,让出一条通道。
那条通道前方,站着一位身着筒状白衣、满头白色长发的女子。
她身上穿的跟我这身黑服是完全相同的设计,也就是说,她跟我一样在角色扮演。
她缓缓望向薄暮的天空细语:
「传来了『电子』的讴歌……」
喔。
这下该如何是好……
空气凝结起来,正在看戏的观众们悄悄往我这边看来,接着好像要换我上场。可惜我其实没什么戏好演,大家千万别误会呀!问题是,连那个纯白的女人也一边维持望向天空的姿势,一边往我这边窥探。完了完了,好像真的要换我上场,躲不掉了。
挣扎几秒钟之后。我跟那女人一样,缓缓望向同一方向的天空,开口说道:
「宛若《镇魂歌》Requiem」
我跟那女人一起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做笔录,最原小姐来接我们。身上挂着巡查长名牌的一位警察伯伯对我蜕:「你还这么年轻,将来大有可为。虽然现在景气不好,可是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别被击倒,一定可以站起来的,好好加油呀!」我低下头说声对不起,纯白小姐也跟着低头说对不起。最原小姐看着这样的我们说:「真是宛若《镇魂歌》Requiem呢」
3
我们三人进到居酒屋的包厢。如果去一般只有开放式座位的店肯定太显眼,我们又没带替换衣物。我问最原小姐可不可以让我回去事务所或家里换身衣服,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我想也是。
我旁边坐着最原小姐。她今天莫名其妙地打扮得很可爱,一身针织衫搭配针织外套跟短裤,俨然吉祥寺女孩儿的标准打扮。平常明明穿得那么迈遢,今天很明显是来气我们的。
在包厢里坐在我正对面的女性,我想正是我目前的伙伴。
就像我刚才说过的一样,这个人一身白。像根直筒般的白色服装,搭配遮住整个脸庞、染成白色的一头长发,一点也看不出她到底长成什么样子。眼睛全遮住了,前方头发被鼻尖稍微岔开的地方勉强可以看到嘴型。虽然这么说对初次见面的女生很失礼,但不好意思,这根本是妖怪吧?
「唔呼呼呼呼……」
妖怪般的女生突然笑起来,好恐怖呀。
「最原小姐,这位该不会是……」
「应该是」
最原小姐面朝那位女性问:
「您是『最后的解答者』、『answer answer』的在原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