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做为交换,能请你们停止攻击吗?」「中心的老鼠」说,其他十几只老鼠一动也不动地听着。「我想,今后也会碰到类似的情形。你们进不去的地方,我们进得去。你们看不见的情景,我们看得见。甚至……」
「甚至?」
「你们不想做的事,或许我们办得到。」
代办不想做的事,这个提议确实吸引力十足。「碰到那种情形,就拜托你们吗?」
「做为交换,请保证不会危害我们。」
以自身的特质为筹码,提议交换,而且这个提案对我们十分有利。真是聪明的手段。
「可是,我觉得很困难。」我坦白道。
「很困难吗?」「中心的老鼠」的口气平板干燥。
「昨天解释过,唯独此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停止。不能保证猫不会攻击老鼠,也不认为能想出停止攻击的方法。我只能给你口头约定。」
「不过,现在你没攻击我们,这不就表示你能够自制吗?」
「那是我很努力,都希望别人夸奖我了。」
「我夸奖你。」「中心的老鼠」应道。
「此刻我还能忍耐,的确,或许是渐渐习惯。好想追捕你们——这种心痒难耐的欲望一再忍耐,可能会成为习惯,只是……」
「只是?」
「很危险。」我忠告老鼠,感觉有些奇妙。「假设我说服同伴,他们也理解,并许下承诺。之后,你们老鼠便在猫的面前悠哉地走来走去。当然,我们会遵守约定,压抑欲望,但视情况难免会无法克制,飞扑上去。虽然能试试,却相当危险。这样行吗?必须做好会有老鼠牺牲的心理准备,而且是不小的牺牲。」
听到我的话,「中心的老鼠」沉默片刻,似乎暗暗忖度着。只见他低喃:「得做好牺牲的心理准备吗?会有不小的牺牲吗?」看起来也像在盘算新点子。
「总之,请你们考虑。愿意答应交换条件,请到今早我们会面的地方。」「中心的老鼠」开口。他是指那座粉仓库吧。
「啊,等等。」我喊住他。
「中心的老鼠」回过头。「怎么?」
「要如何证明,你们顺利取得那个房间的情报?」
「什么意思?」
「若我依你所言,成功劝其他的猫不再攻击老鼠,最后你们却告诉我,其实你们没看到值得报告的事,该怎么办?」
这已接近强词夺理。从昨天开始和老鼠打交道,我便发现他们太过老实,根本没有趁火打劫之类的念头。可是,只有一点也好,我想知道号豪的状况,所以试着挑衅对方。
尽管受到怀疑,「中心的老鼠」并未生气。他回一句「嗯,我了解你的心情」,未免正直过头。我不禁想求教:到底要怎样才能维持那种崇高的美德?
「中心的老鼠」唤来我委托调查的两只老鼠,他俩轻巧地走到我面前。
「穿过墙上的洞后,你们在房里有没有看到人类?」「中心的老鼠」询问。那情景就像人类的大人向小孩进行简单的问答。
「是的。」「看到了。」
「号豪呢?绑在椅子上的男子状况怎样?」我提问。
两只老鼠对望一眼,似乎是在确定谁先开口,而不是在商量要说什么。
「独眼的人类……」「兵长……」
「问坐在椅子上的人类很多问题。」「坐在椅子上的人类相当生气,可是被绑着,不能动。」
这场面我也猜想得到,很虽算是新情报。「听得懂独眼男人的话吗?」「中心的爸鼠」没出声表明「到此为止」,我趁机追问。
「『跟这个国家相比,铁国非常大。』」老鼠应道。
「咦?」
「兵长是这么说的。」另一只老鼠点点头。「铁国跟这个国家相比,非常大。大到根本无从比较。」
「假设铁国的面积是五十,这个国家只有一。」
转达情报的他们,对国家和国土大小似乎毫无兴趣。
「咦?」我还想继续问,「中心的老鼠」终于制止:「就问到这里吧。等你们答应我方的请求后,我会要他们讲完。」
听完多姆老弟的话,我思忖着该从哪里问起,想厘清的部分太多。不过,发现自己居然为陌生国家的遭遇担忧不已,我不禁苦笑。
「不管在何种环境,人类都能够适应。」很久以前,我在刚调去的新部门吃尽苦头时,一名女同事这么安慰我。如今,我觉得或许她真的没说错。因为我逐渐习惯与猫聊天。
「真的是那样吗?」我说。
「真的是哪样?」
「我也是头一次听闻。」
「一开始,你不是说铁国和你们国家,就像切成两半的圆,大小相等吗?」
「国内的人类都如此认为,我没怀疑过。」
「可是,独眼兵长……」
「只有独眼兵长这么说。」
「原来如此。」
「八成是想强调他们多么强大,稍微夸张了点。」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