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搜他的家?」独眼兵长淡淡地问。
「或许他家藏着危险的武器。」
「怎么可能?」号豪不屑道。
然而,酸人却老神在在,流畅地说:「其实,最近我一直找不到护身用的短刀。昨晚,有人目击很像你的家伙溜进来,一会儿后离开。这代表什么?」
独眼兵长讶异地盯着号豪。
「是你偷偷塞给号豪儿子的吧!」我想起葛雷提及的事。酸人假装好心,巧言建议号豪的儿子「万一出事,就拿来当武器」,或「号豪要是有个万一,就用来保护你母亲」,然后把刀子塞给他吗?
「荒唐,胡扯也该有个限度。」号豪听得目瞪口呆。「你们去搜我家吧,只会白费力气。」他环顾周围的士兵。
独眼兵长思索片刻,派三个人出去。
「号豪,情况不妙,会查出你儿子有刀啊。」我发出警告,但号豪当然听不懂。
期间,四名士兵把号豪连同椅子搬进墙壁另一头。
难道地底下还有房间?
独眼兵长也消失在墙里,我理所当然想尾随,但剩下的两名士兵把柜子摆回原位,挡住入口。
酸人似乎也被留下。他「啊」一声,傻眼地张大嘴巴,接着对站在柜子旁的士兵说:「喂,让我进去。」
士兵们视若无睹。过往只要摆架子、耍威风,任何要求都能实现,酸人有些退缩,又「喂」一声,但士兵看都不看他一眼。
好了,该怎么办?我动起脑。
「猫,你也真闲。」前面的士兵对我说,或许是要忽视酸人才故意向我搭讪。「这里可没什么好东西。」他发出「嘘、嘘」声,挥着手。
「你们铁国士兵今后有何打算?」我问,对方当然不会回答。
无可奈何,我离开冠人家。
然而,我并未放弃。
或许能从外面偷看。
「柜子挡住的墙壁在这边,所以……」我回想着室内的格局,沿外墙绕过屋子,来到后面,发现一个小洞。
我雀跃不已,或许能用来窥看。
瞧得见里面吗?我凑上前。眼前很黑,看不清楚状况。我伸出前脚,但只能塞进一点点。洞不能再大一些吗?
用爪子稍微挖一挖。
石头掉落,不过仅有零星几颗。什么都看不到,也进不去。
真可惜,如果能进去,搞不好就能溜到地下。
我用后脚搔搔耳后,理理毛,顺便猜想号豪的处境。
他会遭受暴力吗?
因为他杀害铁国的士兵?
号豪应该没动手,却要遭到凌虐吗?
蓦地,我想起顽爷的话。
无法违抗。必须服从命令。不仅必要的东西会被夺走,非必要的东西也会被夺走。若是抵抗,就会受到暴力对待,连小命都难保。战胜的一方有此念头,即使不抵抗,仍会遭到暴力对待。战败就是这么回事。
那个酸人过往也是目中无人,蛮横无理地虐待人民。
铁国士兵等于一大堆的酸人吗?光是想像,我就忍不住叹道:「果真如此,实在烂透了。」
瞥见自己的尾巴,我舔了舔,打个哈欠,再把前脚的趾间舔干净。理毛这回事,只要一起头,就会忍不住沉迷,欲罢不能。我全神贯注地舔了好一会儿,不经意地抬头,他们已在视野中。
是老鼠。
老鼠们似乎注意到我,偏着头望向这里,浑身一僵。
霎时,体内萌生追逐的冲动,同时涌现一股警戒。
会不会是陷阱?
昨天才上过当,我不想再掉进老鼠的圈套。
来自太古的指令渐渐侵蚀脑袋,但我勉强按捺下来。
一如既往,老鼠们天真无邪地看着我,大概是在估算逃跑的时机吧。
「不要动!」我大喊。
老鼠们一抖。
「你们一跑,我们就忍不住想追。现在我也很想扑上去,不过还能忍耐。如果你们一跑,我恐怕会无法克制。」连向老鼠解释都形同拷问。
其中两只老鼠互望一眼,然后转向我,挺直背站起。
我觉得没问题了,便朝他们走近。我告诫自己千万别袭击对方,缓缓前进。接着,我注视着那两只老鼠说:「我有事想拜托你们。」瞥见他们又细又光滑的独特尾巴,我立刻移开目光。老鼠的尾巴会刺激猫,非常危险。
「你们听得懂我的话吧?」对方沉默不语,我颇为介意。
「是的。」右边的老鼠回答,「我们听得懂。」
「我们在犹豫能不能开口。」左边的老鼠出声。
「怎么不行?话就是想说的时候说的呀。」
「是的。」「是的。」
他们依然规矩安分,遣词用句也谦恭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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