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人不悦地问。
「你又能君临这个国家。」医医雄一字一句,仿佛要让酸人完全理解他的话。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走近酸人。
酸人退后一步。他左右挥动小刀,难以决定要刺谁。
我打了个哈欠。「酸人未免太笨。」闭上嘴巴后,我忍不住吐槽。「状况跟以前不一样,还想作福作威。」
「嗳,他没办法马上改变作风和态度吧。」库洛洛舔着前脚。
医医雄他们和酸人对峙半晌。
酸人双颊抽搐,终于开口:「可是,万一铁国士兵发现你们跑出来,受惩罚的是我。」感觉这才是酸人的真心话。
「谁管你的死活。」丸壶唾骂,酸人勃然大怒,紧握小刀回瞪。「干嘛?要打架吗?我才不怕你。」丸壶上前一步,医医雄从旁制止。然而,丸壶仍按捺不住说:「号豪,要不要趁机痛扁这家伙?号豪和我不晓得受过你多少鸟气,干脆尽情揍一顿吧。把你打到动弹不得,再扔去广场。每个人经过踩一脚,你很快会被踏成一块又扁又平的皮。」
「这主意不错。踏成一块皮后,拿来给我当床垫吧。」顽爷出声。
屋里的空气渐渐热起来,渗透出人类嗜虐的欢愉。
酸人又后退一步。
「不行。这时候揍酸人,也无法解决问题。」医医雄劝道。「在广场教训酸人,反而会被铁国那些家伙抓去。」
「就、就是啊!」酸人拼命附和医医雄。「要是我有个万一,你们小心遭殃。稍微想想就明白吧?」
其他人步步逼近,酸人吓得手足无措。性急的丸壶不禁脱口:「太麻烦了,先揍再说。」酸人伸手制止:「好吧、好吧,我了解你们的想法,其实我有同感。」
号豪和医医雄冷眼旁观。
「同胞和铁国士兵,你们当然也会选择站在同胞这边吧?」酸人接着道。「不过,今天太危险。我并不是喜欢才巡逻的,只是怕不好好报告会被宰。」
「谁理你。」菜奈激动得口沫横飞,「随便报告不就好了?说你在外头没看到半个人影。」
「那样行不通。」酸人语带辩解,但丝毫不见平日的傲气,似乎真的已走投无路。「今天算是第一天吧?铁国的士兵并不信任我,他们也会到处巡逻。刚刚就有数个士兵在广场游荡。听着,即使我放过你们,之后仍会有别人来查看。今天最好乖乖待在家里,铁国士兵巡到某一户时,或许会察觉你们外出,届时就危险了。懂吗?小心为上啊。」
「库洛洛,真是不可思议。」我对旁边的库洛洛说。
「什么?」
「话从酸人嘴里出来,仿佛句句是阴谋。」
此时,顽爷出声:「那样比较好。」他的嗓音格外清亮,「今天先回家养精蓄锐。」
「顽爷也这么想吗?」医医雄问。
「如同酸人所言,今天铁国士兵想必还在警戒。换成我是铁国士兵,也不会掉以轻心。」
「我若是铁国士兵,今天那么累,肯定倒头就睡。」菜吕说,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有人笑,屋里的空气仿佛柔软地膨胀。
「喂,酸人,冠人有没有任何交代?」丸壶问。
「交代什么?」面对丸壶毫不客气的粗鲁态度,酸人不满地愤愤应声。
「我们与铁国的事。万一陷入这种状况该怎么办,冠人没思考过吗?难不成你毫无心理准备?万一冠人遭遇不幸,不就轮到你当国王?」
酸人摇摇头,「老爸没料到铁国会采取那样的行动。」
「其实,你根本不晓得冠人的想法吧。」号豪眼神冰冷地沉声道,「冠人很清楚你多么无能。」
搞不好真是如此,我心想。冠人是不是早就放弃将会继承王位的酸人?
「喂,」酸人瞪着号豪,有些恼羞成怒。「少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耐力那么强的你也会动怒?」号豪显然是在讽刺。
世上再没有谁比酸人更缺乏忍耐力。回想起来,铁国士兵进城后,酸人肯定被迫忍耐不少事。对酸人来说,算是非常努力「忍耐」。今天是忍耐纪念日。
此时,弦唐突地冒出一句:「倒是那件事,果然是透明的库帕士兵干的吧?」
弦虽不是刻意要纾解紧张的气氛,但多少减缓了压迫感。
「这是在说什么?」床上的顽爷讶异地问。
「你是指哪件事?」酸人也问。
「今天在广场上,不是出现那种动物——马吗?最后到的那匹马上没有人。」
「弦认为是透明士兵骑来的。」丸壶补充道。
「透明士兵?什么跟什么?」酸人语带提防。
「刚刚不是提到库帕的士兵吗?」号豪不耐烦地回答。
「哦,库帕的士兵。我对库帕不熟,都是老爸和复眼队长在管。」
「只是没人把你放在眼里吧。」丸壶忍不住多嘴。
酸人瞪着丸壶。「然后呢?库帕的士兵怎样?」
「那匹马可能是某人骑来的。传说中,透明士兵不是会现身解救我们吗?所以,搞不好是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