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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诚刚差点忘了动机。
好几次感觉意识差点远离。
「或许大家已经抵达『她』的病房,或者回到原本的地方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过,却没有寂寞害怕的感觉。
与大家手牵手时的感觉,依然遗留在手心。
感觉彼此的思念连结在一起。
所以,并非孤单一人。
「呼~……」
诚刚轻轻吐一口气,然后再度把手伸向门把。
反正又会被传送到某个陌生的地方吧。
然而……
「用乐观一点的态度思考就行了。」
嘴里这么说着,内心则是浮现出「她」的笑容。
「那么,就再找几个地方吧!」
诚刚露出像是看开的笑容,并且开门。
————铃。
这里,是病房。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熟悉的光景。
「——我知道这里……!」
诚刚知道这间病房。「怀念的情绪」宛如颤抖着从脚边涌上。
接着,
「……——是谁?」
传来了声音。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话语哽在喉咙深处,只能发出一声呜咽。
「诚刚?不是吗……慢着,果然是诚刚?」
这个声音宛如惊呼般说着。
「啊哈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接着开始放声大笑。
「……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抱歉啊。」
即使喉头哽咽,依然努力逞强。
其实,诚刚好想任凭冲动落下眼泪。
不过,总是如此。
总是会逞强。
在「她」的面前,总是如此。
「不久之前才气得离开,却马上就跑回来,诚刚,你怎么了?」
和当时一样,她笑得好开心。
病房的床上。她确实位于那里。
怀念的色彩,怀念的温度,怀念的味道。
怀念的声音,怀念的笑容。
一如往常,她停止在素描本涂鸦的动作,看向这里。
这一幕,或许是幻影。
没错。刚才我好几次变得恍惚,应该是当时所做的梦吧。
即使如此,也好。
因为,可以再度见到她。
要将当时没说出口的话语——
「别杵在门口,来吧!」
她如此说着,并且轻拍床边。
一如往常。「过来这里」的意思。
明明她离开至今已经快要十年了,身体还是听话做出反应。诚刚就像是被饲主叫过去的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只要来到这里,自己总是会坐在这个地方。
坐在这里,画着对方的素描,聊着平凡无奇的话题,或是什么都不做,相互陪伴。
与她的回忆,多不可数。
明明经过了好长的时间,却像是直到刚才都还在这里。
「看你一下子老了好多,怎么回事?是因为和我这样的美女吵架之后拼命反省?」
她这么说着。
「居然说我老,我在学校里是最年轻的耶?」
诚刚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她果然就在眼前。伸手可及的距离。然而诚刚没有伸出手。这一切,宛如触碰就会全部消失的幻影。
「学校?」
「对,学校。和我年纪差不多的老师,头发也已经出现危机了……」
「真的?」
「没错,真的。」
「我不是问头发啦。诚刚,难道你是老师?」
她那双宛如能吸入一切事物的眼睛,笔直凝视着这里。
「…………思。」
诚刚将目光移开。
害羞,与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