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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观众席上有零星的观众,不过其中应该也有今天要上台的乐团成员,所以真正的观众少了很多。虽然不只是因为下雨的关系,不过真要说的话,上台表演的都是这种乡下地方的无名乐团,当然也无法吸引客人前来。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了。
「永尾跟吉野他们,也把自己的朋友叫来不就好了……」
永尾与吉野的乐团,在五组乐团之中是第二个表演的。由於接下来就要上台,所以充满烟味的观众席并没有两人的身影。他们应该已经在後台了吧。
总之,纱耶拉著走进室内之後就动也不动的惺的袖子,移动到距离舞台最远的角落。
其实他应该不想来吧,不过纱耶硬是带他过来了。
「音乐这种玩意,真是无聊。」
虽然不知道他这番话是否出自於内心,不过光是说出来也会有所抗拒吧。
更何况,惺与永尾是吵架拆夥的。
自从绫定了之後,惺就失去了做任何事情的力气。因为绫是他的内心支柱,也是他心灵的源头,真要说的话也是理所当然啦……之後每当乐团要练习,他不是迟到就是翘掉,在永尾开始逐渐忍不住的时候,
「反正,你们就算听了我们的曲子,也没有任何感觉对吧?就只是一直在做这种蠢事。哎,音乐这种玩意很无聊对吧?」
惺在乐团正在表演的时候,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当场走下舞台,从乐团中消失。然後乐团就解散了。
就这么被主人扔在原地不管的可怜乐器们,之後由纱耶接管带回家里,至今依然在她的房问,等待著主人再度弹奏它们的那一天。
真是过分的一段往事。
不过,或许今天可以成为契机。
能够与永尾他们和好的契机。
纱耶认为,需要有某种契机才行。
没什么变化也无所谓。
只要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就行了。
以前即使有著长长的浏海,惺还是会隔著浏海确实看著这个世界,看著某人。
即使没办法以目光相对,也曾经确实想要看著对方。
然而,现在的他甚至放弃去看。
以浏海藏起眼睛,藏起内心,完全被真空填满。
「帮我拿著这个。」
虽然声音被舞台传来的刺耳音乐盖过,纱耶还是把手上的塑胶伞交给惺,自己前往柜台拿饮料。
她在柜台出示两张饮料券,大声对著店员大姐喊著:
「不好意思!我要可乐跟香瓜汽水!」
惺的话就喝可乐吧。
我的话是香瓜汽水。理由是因为我想喝。
说到站在表演空间里的惺,就会给人一种喝著可乐的印象。
所以,他适合喝可乐。
……应该吧。
「啊,谢谢!」
纱耶对店员道谢,并且接过两个纸杯。
碳酸在手中的杯子里冒著泡泡。
「来!」
递出左手装著可乐的纸杯之後,惺默默接过来拿到嘴边。
在喝进嘴里的瞬问,他一下子露出像是困惑的神情。他稍微凝视著因为碳酸而冒泡的液体,不过马上又将表情收得看不到了。
隐约可见的回忆,似乎又被他推回记忆的最深处。
虽然差点就要叹出气来,不过纱耶忍住了。
还没还没,现在才要开始!
既然难得来到这个充满烟味的地方,就来享受一下吧!
她将目光转向舞台。
花俏的照明灯闪烁著。第一组乐团,是由五名大约是高中生或大学生的女孩组成的辣妹乐团。
……总觉得没什么显眼的地方呢。
这是要帮哪个乐团暖场吗?
主唱的歌声以及曲子的旋律,就是平凡到会令人这么认为。
除了,唯一的例外。
「——那个女生……弹得真好……」
在舞台上的娇小女孩们之中,有一名女孩还要再小一号。
然而,那里看起来却最为显眼。
让身体重心往後,宛如抱著吉他一样用力弹奏。
不只不像是女生的弹奏方式,弹出的声音与吉他一样独树一格,而且声音很大所以特别突出。
虽然纱耶也已经没在弹了,不过毕竟从很小的时候就在碰吉他,她自认可以分辨对方弹得好或不好。
她这种程度,并不是那种趁著文化祭临时组成的辣妹乐团。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