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小朋友当中,没办法自己将所有的东西打理好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莲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她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我一定要自立自强”。
这是周围的环境所使然。
现在是夏季。温度跟是不是早晨无关,已经开始上升了,感觉上稍微动一下,脖子就会微微冒出汗珠。
“好!我差不多该走了。”
莲说完,阿波罗就“喵”地回了一声。
莲走出房间。虽然它也想跟在她后面走出房间……但却因踩到掉在毛毯上的纸,不由自主地滑了一跤。然后,顺势撞进位于房间一角,那个堆得高高地、仿佛现在就要塌下来的玩偶堆里。
埋在玩偶堆中的阿波罗,让人难以分辨哪个是阿波罗,哪个是玩偶。
而且,这个冲击力还让它漂亮地套进操绳傀儡里。
天外飞来横祸,而无法掌握自己身处何种情况的阿波罗,慌张地在堆积如山的玩偶中乱窜。
“真是的,阿波罗……真拿你没办法。”
莲把手伸进玩偶堆中。
小小的身躯使劲地把有些力不从心的阿波罗从玩偶堆中给拖救出来。
阿波罗小声喵了一下,像是在说“谢谢”。
莲上的幼稚园因为邻近小学,所以她都和附近的小学生一起上学。马上就是集合的时间了。
从莲的房间到玄关,一定得经过客厅,由于花小金井家是栋旧式的建筑,所以基本上无论想要去哪里,都得经过客厅。
莲和阿波罗一走进客厅,刚好遇到莲的父亲·宏。他把公事包夹在腋下准备要到公司上班,而现在他正重新调整着领带。
宏对莲露出靠不住的笑容,说:“莲,你要出门了吗?”
不过,莲像是没看到似的,迳自走进客厅。
宏脸上依旧挂着靠不住的笑容,呆站在原地。滑到鼻头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加不可靠。
阿波罗代替莲喵了一声。
这声音让宏回过神来,然后说:“啊!爸爸正好也要出门,我们就一起走吧?”
但是,莲只回了一句:
“不用了。”
她的眼睛一次也没看向宏,就走出客厅了。
阿波罗回头望着僵在一旁的宏,也追在莲的后面离开了。
莲和阿波罗都出门了,只剩下宏一个人还僵在那里。
一个从容不迫的声音,从僵硬得化为铜像的宏身后响起。
“唉,出来了出来了。畅快畅快--”
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这个家的大家长,莲的外祖父·薰。
薰一手拿着报纸,一副像是刚从厕所(大号)里安全归来的样子。
他带着莫名轻松的表情,在客厅的矮桌旁坐了下来:
“啊,宏。今天大了好长喔~……咦,你在做什么?”
“你说这是什么话啊!”宏永远不会这么吐嘈女儿,他依然像尊铜像站着。
因为女儿的一句话,实在太有效了。
莲甚至对父亲感到绝望。
靠不住的父亲。
他不但驼背、而且老是低着头、看起来就是一副没什么自信的样子。
明明只要再更有点紧张感就好了。
虽然莲心里这么想着,但她没把这件事情说出口,而且她也不想说。
那种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母亲就是因为那个人而……
所以,母亲才会--
莲才没有--母亲。
某天,莲的母亲·友里惠突然消失了。
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
莲虽然还很小,她对母亲的记忆却很鲜明。
她很温柔,
很温暖,有股很香的气味。
也许就感觉上像是晒干的棉被。
她总是对莲露出微笑。
然而,她不在了、已经消失了。
那已是一年多以前的事。
以前,莲曾问过宏一次:“妈妈去哪里了?”
可是,宏没有回答,只露出那个至今依然没变的靠不住的笑容,然后为难似地搔着头。
从此以后,莲再也不问母亲的事了。
所以,花小金井家里就只剩下宏、莲、薰、阿波罗而已。
“没有母亲”这项事实,对年纪尚幼的莲来说,绝非小事。
宏和薰很努力地养育她。可是,莲还是需要母亲。
即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