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爽快地点点头。
不知道她也有兴趣看或者只是配合着自己。
其实,诚刚这家伙说得很坚决,让她有点扫兴。
因为,以前他们说要见面,都是在某个地方碰头,然后在附近晃来晃去,或者在咖啡店、茶馆、公园以及那个河岸地聊天。
他们两人总是会准备绘画用具,但最后都没画成。不,大概是他们开始画画时,两个人都会变得很严肃,不发一语,而当他们认真地交换意见时,火气变得很大,甚至会吵架。
不久,她一如往常笑容满面地出现了。
然后,两个人和平常一样并肩开始往前走。
知识,诚刚并不知道。
她看到他的背影才绽放笑容。
在此之前,则是垂头丧气。
她为了他拼命堆出笑脸。
而他一点都不知道。
那部电影一如评价还不错。
一位平步青云的男性精英,有一天突然生病而获知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
是一部很常见的感人故事。
那个男性回顾自己以往的人生,苦恼着“这样下去好吗”?不过,他立刻往前看,努力地度过剩余的日子。为了家人,也为了打假。
电影结束的方式让诚刚号啕大哭。
他早已分不清楚哪个是鼻水哪个是泪水。
他本来就是个泪腺很发达的人。电视上如果有人在哭,他就会跟着哭起来。
有一个东西遮住了他的双眼。
“唔……?”
诚刚发出一个奇怪的叫声,把它拿在手上。
十七星默默递出来的手帕。
“呜谢……”
连“谢谢”这句话都无法好好地讲。他哭得连她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诚刚用手帕擦掉眼泪,视线又回到电影荧幕上。
坐在他旁边的七星,只是默默地一直盯着荧幕,她不像诚刚那样慌张失措,而是冷静地,甚至是冷眼旁观那部片子。
诚刚并没有发现她那个样子。
电影演完,两个人走到外面时,太阳已西下,天色暗了下来。
他们慢腾腾地走在河岸地。
下面的广场,有一群踢足球的少年正在亮得刺眼的灯光中敏捷地追逐着球。
诚刚还沉浸在电影的余韵中,鼻水又快流出来了,而七星就走在他前面大约一公尺的地方。
总觉得七星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从电影院出来之后,她就不太说话。不跟自己讲话。
“哎呀呀…这部片子还满有趣的。”
“…………诚刚,你不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吗?”
诚刚一说完,她就异常冷静地说。
“啊……有时会想哭,有时又不会,还是会想哭……会吧。那个,嗯,你看,那个……主角从烦恼中走出来,为大家努力活过的样子,不是很了不起吗?”
诚刚又说。
结果,他突然停住脚步,然后说:
“你真得这么认为——?”
“啊?嗯……”
“不是吧。”
“咦……?”
她对着他说:“一个快死的人,并不会考虑到别人怎么样。更不会想做好事。既然喜欢上一个人,一定会想要活下去……那个样子,说是爱或是什么,只是在骗人而已。”
“………………七星……?”
诚刚叫了她一声,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
“………………………………?”
诚刚的思绪停止了几秒。
他想自己的心脏也停止了吧。
她亲了诚刚的嘴唇一下。
不过,那种亲法也太用力了。
只是粗鲁地递上嘴唇,感觉不到有丝毫的爱意。
只是让人觉得有些难过。
“………………抱歉……”
七星说着要别过身去,诚刚立即抓住她的手臂。
他抓着,但不晓得要做什么。结果——
“……………………放手……”她用小得像蚊子叫得声音说。
而且非常软弱的。
“你干吗要逃?”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