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他和她已忘记的事

emsp;但别人的事情我始终是不能理解的。但是对方的心情大致还是能猜到的。以此为基础,在不惹怒他人前提下行动。我觉得我也能做到。但这边并不是百分百的。在真正的意义上,因为人和人之间并不能实现互相理解,这种“无恶意状态”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是没有任何保证或约定的。

  “樱间同学之所以会上来搭话,大概只是因为觉得好玩吧。不对,也许不只是这样。怎么说呢,那个人的脑袋里面,似乎有着恋人=非常亲密的关系这样的认识,然后感觉她像是在模仿着这种认知行动?”

  “仅仅是靠着想象生活着,实际上什么都不明白,不是么?”

  就算她已经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我也觉得放不下心。毕竟,还是假设也许有一天记忆就会回复比较稳妥。也许这仅仅只是我任性的愿望也说不定。虽然她现在缠我缠得这么紧,但某一天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让她感到失望的话,总觉得稍微有点讨厌呢。

  “也许,全部忘记了的人是我的话会更好吧。”

  “是这样么?”

  “是哦。这样的话,我有可能会像‘排毒’一样变成‘好人’不是么?”

  听到这话,水井轻轻地笑了笑。

  “我也想见见不含毒的你呢。”

  “等等,我的毒性真的那么重?”

  “谁知道呢。”

  就在我们继续对话的同时,水井的家人们陆续来到了自己的座位。父母,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合计三人,弟弟妹妹合计两人。一大家子人在餐桌旁集合。

  水井那样大方淡然的态度,就是在这样的大家庭里面培养出来的,我每次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是一个排他性为零的“Friendly(友好的)”的家庭。

  或许是错认为我是亲戚中的一员吧,每逢这种时候我也会理所当然地和他们一起就餐。如果无毒的人就是像他们这样的话,或许我还真属于有毒的类型。

  充满压力的生活还在继续,每天天亮了还是必须去上学。

  在风纪委员会混熟之后,发现了一件让我觉得挺意外的事。

  因为失忆以前的樱间同学,做事深思熟虑,用让人很头疼的、过于严厉的规则来履行着班级的规章制度。所以我猜测至少她在自身所属的风纪委员会的集体里面,会不会是被人像英雄一样所对待着的,拥有着超凡魅力的存在呢。毕竟她作为风纪委员就像是活榜样一样。

  但实际上,进入风纪委员会之后我发现,樱间同学还是老样子,被周围的人所畏惧着。

  似乎是当时还是一年级学生的樱间同学,和一位高年级的女风纪委员前辈就关于某规则进行了争论,最后好像前辈被她弄哭了。这仅仅是传言,比氢气还轻飘飘的传言。弄哭前辈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吧。顺便一提,那名女前辈似乎今年放弃了风纪委员的工作,变得越来越忧郁了。

  “哇,二班的樱间同学,生气着呢。”

  “诶诶,是谁惹她了啊?”

  “不是我们,听说是二班的笨蛋们。”

  “好像有个人逃课了。”

  “啊—啊—,出来了出来,这人死定了。”

  从周围传来了大量恐惧的议论声,是其他风纪委员们的声音。

  “那个——,樱间同学。”“嗯?”

  “能不能、稍微、换个柔和一点的表情、什么的……”

  “为什么?”

  樱间同学,现在真的是正在气头上。

  原因是本来预定在放学后举行的志愿者活动。在例行的仪容整洁检查中没能通过的学生无一例外必须强制参加的校外清扫活动,和其他参加者一样,穿着运动服积极地进行志愿活动的她的背影,在别人看来却像恶鬼附体一样。

  那是发生在数天前的,不堪回想的事情了。那天,来到学校的我正准备拉开教室门时,听到了里面清晰地传来了樱间同学的责问声。

  “上次检查之后已经过了一周多了哦。”

  “抱,抱歉!现在家里没有多余的钱……”

  透过门缝稍微偷看了一下里面,发现正和她对话的是,唯一一个没有通过她的复查的女生唐井,她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棕色。此时唐井同学正在用很卖力的手势向樱间同学请求着什么。唐井用十分夸张的姿势双手合十对着樱间。

  “写反省书的稿纸等会给你,有关志愿活动的日程已经确定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联络。”

  “等,等等!打工的工资到手了我马上会染回来的!”

  虽然她拼了命地解释,但事实上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么说了。之所以没有把头发染回去,原来并不是因为反叛精神而仅仅是因为金钱上的问题啊。

  “如果真有金钱上的困难,那就更加难以理喻了,为什么你要把头发染成棕色?”

  “那是因为……”

  “总之我并不认为这是能放你一马的理由。”

  嘛,大概就是以上的情况。

  当然,这位唐井同学就“顺利”地进入了今天的志愿者行列。可就算如此,唐井同学还是很漂亮地无视了此次活动。因此,樱井同学正在暴走中。

  “樱间同学这么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呢。”

  “我又没对峰君你发火。”

  “啊,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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