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峰君的事,疑点太多了。”
“这样啊。”
冷静下来思考的话,至今为止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不是么?为什么樱间同学会向我告白,是我做了什么让人觉得喜欢的事情么,想着想着就整个人都变得自恋了起来,以至于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
现在我正和事件的主角共同探讨这个疑问,这真是让人觉得怪异的状况。
但作为商量这件烦恼的对象来言,她或许是最不适合的人选,与此同时她也是最正确的人选也说不定。
“那个。”
“嗯?”
“啊,没什么。”
不经意间我差点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赶紧闭上了嘴。
“你想说什么?我不会生气的,请说来听听吧。”
“那个,可能会有点失礼。”
“嗯。”
“失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听见这个提问,樱间同学确实没有生气,只是用着陈述事实一般的语调,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类似这样的提问,我已经回答了无数次了。其他人可不像你这么客气呢。”
“啊哈哈……”我笑了笑,其实已经紧张到手都变凉了。“其实说是失忆,但对于普通的生活来说并没有产生多大障碍。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是,是这样么?”
我一直都觉得失忆的人会相当辛苦才对的呢。
就好比我们正在等着坐上公交车。失忆的人就连乘坐的方法,顺序什么的都要重新记一次吧。
而且我们高中生所拥有的理所当然的记忆,也应该是经过了长年累月的积累所形成的膨大的集合体。这些记忆突然间全部都消失了,这应该是相当辛苦的事情才对吧。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太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虽然失忆了但还有很多记得的东西。就像是虽然失忆了,但是知识还是存在着的……。”
“诶,诶?”我不禁露出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后,樱间同学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继续对我说明。“举个例子,我看见苹果就明白这是苹果,红绿灯的作用也能理解,手机的操作方法我都记得很清楚。但是,照着镜子看着自己,却想不起来这是谁,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所谓人的记忆其实是在很多复杂的构造上建立的,所以其中出现了问题的话,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症状。
明明是个成年人,但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连说话走路都不会了的症状也是存在的。
樱间同学的情况,则是学校的课程内容,东西的名字,社会知识,道具的使用方法等,记得的东西比不记得的还多的症状。
但是,有关如何获得这些知识的记忆也是不存在的。“听上去就有点不舒服呢。”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幸好是发生在暑假期间。要是就在那段时间记忆全部都恢复了那就更好了。”
“诶,失忆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的么?”
“医生说大都是这种类型的。”
“是这样啊。”
是这样的话,应该也不全是不好的回忆吧。这样的话,我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不对,问题不是在这儿吧。为什么我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觉得安心。
“没有什么更加具体的治疗方法之类的么?”
“模仿自己的以前的习惯,刺激记忆的话,会恢复得比较快。医生是这么建议的。”
意思是不能用手术或者药物就治得好病症吧。
“啊,因为这个才你才要继续做风纪委员的工作……”
“是的。在我住院时来探病的宫井同学告诉了我,我曾经很热心的参加过风纪委员的工作。”
“诶。”
说起来,樱间同学以前貌似对宫井同学是直呼其名的吧。(日本一般只有关系亲密的人之间才会直呼其名。)印象中她们俩有过几次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的时候。
没过多久,我们总算坐上了公交车。公交车发出一声怪响,然后出发了。
“今天能说上这么多话真是太好了呢。”
樱间同学突然这么说着。稍微偷瞄了一下,她好像有点开心。
“下周开始也能这样很正常地对话就好了。”
“啊哈哈。”我敷衍地假笑着。“还是不要对我过于期待呢。”
听到我的话,樱间同学又一次叹了一口气。
从结果上来说,我根本没有获得休息的时间,真正的恐怖紧随其后降临了。悲剧,再次上演!
度过了周末,到了星期一。我到学校后就直接朝着保健室走去,却看到樱间同学已经站在了门口。
“早上好,峰君。”
“早,早,上,好。樱间同学。”
“来保健室是有什么事么?”
“没,没有。”
没有任何悬念的,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