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看看周围的人,都被你吓到了哦。”
这次活动是将全部人分为好几个组,然后一起组织到校外捡垃圾。樱间同学不耐烦地把拣到的空罐子捏软然后扔进了收集袋里,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心生寒意。
“我觉得唐井同学并不是有意逃跑的啦。”
“峰君你太天真了。而且基本可以说是被强制决定的非正式风纪委员,一次也没在仪容检查中吃过红牌的峰君都参加了,她不来不觉得很奇怪么。”
“啊,嗯。”
“峰君也该生气哦。”
“不用了,我就没必要了。”
我的生活才没有认真到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情就生气。
“嘛,嘛~而且唐井同学现在也不在场,你这么生气也没意义,对吧?控制一下控制一下。”
“…………”
还是持续暴走中。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平复心情,尽管如此,同时小组内其他同学那赖皮的饱含“你快想点办法啊”的视线又是那么刺人。莫非这些人也知道我跟她的关系、
“像你这样这么冷静我才觉得难以理解呢。”
“那、那我反过来问你,为什么樱间同学那么生气呢?”
“那是当然了,就算真的有谁并未对唐井同学的行为感到生气,在大家都淡然地看着她偷跑的背后肯定有人在忍耐着。一次两次也许还能忍耐,还能一笑而过,但这并不代表能无视她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被迫进行忍耐的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
“是所有遵守规则的人。我作为风纪委员,要求作为学生的大家遵守校规。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当然,也会出现不遵循规则的人,但同样也有大量遵守规则的学生存在。要求学生们遵循校规的我,更不能原谅破坏校规的人。如果我原谅了他们,那便是对遵守校规的学生们的背叛。我想作为一个诚实的人诚实地活下去。”
樱间同学义正言辞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即便是身为男生的我看来,她说这些话时也显得很帅气。
“哈,哈哈。”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的应对实在有够蹩脚。她所讲的道理我能理解。
中学时代,有段时期每天都翘课整天到处玩。这样的我决定去上学的时候,周围的同学们看着我的眼光总是那么刺人。我们都在认真地上学,为啥只有你天天逃课——这样的感觉。就是在这一时期我学会了我最好的护身符——谦逊对人的外交手段。
一个集体在遵守着的某样东西被谁搅乱了的话,不管事出何因都会觉得很生气。这个道理我也懂。虽然能明白,但是樱间同学一个人来消化这些不满,一个人来执行校规这东西,这一点我总觉得是不行的。
或许,这才是平等的,才是正确的。被人怨恨,自己一个人生闷气,都应该由她来承受。
诶,这样又如何?也许对她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不过对我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很奇怪么?”
“也不是说奇怪啦,嗯……”
虽然这事跟我没有关系,但我也有点难以释怀。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么?比真金白银还真的那种?真的从心底里这么想的?”“拿这种事撒谎或开玩笑没有任何意义。”
“也是呢……”
而且,她也不是一个喜欢说场面话的人,这一点我从高一开始,一直到现在为止,都已经体验过很多次了。没有怀疑的必要,肯定的。
“不过,那个啊。不觉得可怕么?”
“觉得什么可怕?”
“那个,因为,学生们的反感不是会变得更厉害么?”
“在意那些东西的人,我估计是不能胜任这份工作的哦。”
樱间同学是一位正直的人。深思熟虑,没有犹豫的话语总是让听的人自省。说实话,我都感觉心底被戳到了痛处。但是。我有些能够理解她了。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说不定你跟以前相比一点也没有变呢。”
“诶?”
“啊,大概是这么回事。”
还在高一时樱间同学在进行风纪委员的工作时就认真得不行。在那是的我看来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又不能理解的事情。就算这么拼命地做也只是会增加更多的敌人而已,没有任何意义。我一边带着这样的想法一边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她。当时的她,跟现在应该是以同样的心情在工作吧。
因此,果然,这个人从各种方面上都跟我完全不同。
“真是认真呢。”
听见我的轻声赞同,樱间同学干脆的语调罕见地出现了停顿。
“你,你是在取笑我?
“哪有,在表扬你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峰君的视线感觉是在看什么珍惜动物一样。”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敬而已哦。原来是这样啊,不是单纯的不懂氛围啊。”
话一说出口,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她现在肯定又露出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我已经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了。
“峰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