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白发的代行人登上平缓的螺旋阶梯。艾丽莎跟在他身后,到达了牢房的门。推开之后,从门缝中流入耀眼的光。伪造的蓝天刺痛眼睛。
白发的代行人头也不回的向黑森林的狭窄小路上前进。土裸露出来的路应该是通向处刑场的。艾丽莎跟在后面,到达了开放的空间。
土上就好像墓碑一般,竖着无数的木棒。不知过去发生过什么,几根木棒已经发黑碳化。相对较新的一根上面,绑着什么人。
「……………………………………什」
被麻绳绑住的男人深深的垂着头。他的身体变色,像青虫一样浮肿。被弄平的脚趾与泥土化为一体。围在他周围的人齐刷刷的转过头来。
套着只露出眼睛的头罩的人看着艾丽莎。他们手中握着被鲜血染红的钝器。
「你们………………在做什么啊!」
「满意了么?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是昨晚对女人出手的男人。我发誓,以后我们不会再对女人出手。相对的,希望你能拿出相应的成果」
「开什么玩笑,人类!没有人要求你做这种事!」
艾丽莎大吼,抓起白发代行人的胸口。艾丽莎奋力摇晃他,向他说道
「而且我已经说过不少次了,人类!我绝对不会进行虐杀!」
「即死之外的伤会被治好。这个男人也会被治好。只要能恢复如初,这不过是略施惩戒…………好了,也希望你能稍微思考这么做的含义」
白发的代行人以前所未有的沉重动作将艾丽莎的手挥开。他走近被绑的男人,抓住他被打断的胳膊。男人从口中喷出血泡,发出呻吟,苦不堪言。
「这个村子没有能够胜过你们的士兵。但是依靠铠甲,可以将你们当做叛逆者把你们的手和脚弄烂。铠甲每被破坏,便会溶解,再生,周而复始……即便最初能够分庭抗礼,你们还是会败给疲惫。你和我们都并非钢铁之躯。根本无力战斗」
治愈后,我们就把丧失意识的你们拘束起来吧。直到你们的心屈服为止,不会在乎拔掉你们的手脚。过渡期已经过去。我们已经不想再做这种事了。
白发的代行人悲伤地讲述道。他向艾丽莎投去温情的眼神。但是,他的脸上一瞬间盈满扭曲的笑容。他从对艾丽莎的威胁中萌发出快感。
艾丽莎攥紧拳头,瞪着他下作的表情,不屑的放出话来
「…………原来如此,你们的想法我已经非常清楚了,人类」
她回想起了虐待葛兰的那群人。有时人类会在愚蠢的方面将他们的残忍发挥得淋漓尽致。
艾丽莎发自内心的感到失望。即便村民因旅人的出现而蒙蔽了双眼,艾丽莎也无法对村民产生同情。他们虽然会对同样的人类施虐,也不会对统治者怀有愤怒。
——————人类终归不过如此么。
艾丽莎没将失望吐露出来,走了出去。现在最首要的是找到葛兰和艾莉西亚。必须对西边的旅人进行确认。她头也不回,走向了要求奔赴的地方。
前往被『穴藏之恶魔』抛弃的战场。
* * *
东边绯色士兵,西边灰色士兵出场。
艾丽莎站在东军的最前方,四下张望。
聚集在广场上的军团,看上去还是老样子,是统一的游戏棋子。不过,在他们相互注视的眼睛里,杀意在激荡。两军缔结的最低限度的信赖,消失了。
一夜之间,战场失去了游戏般的半温不火,化作了真正的相互厮杀的场所。
被背后过剩的期待的热量炙烤着,艾丽莎望向西军。
她在寻找葛兰和艾莉西亚的身影。但是,灰色军团中没有两人的身影。西军的士兵向她回以充满憎恶与愤怒的视线。他们也一定显示出露骨的杀意。
不过,在西军的前线,唯有一个人没有表现出杀意。
身着黑色外套深深盖过眼睛的青年,浑身散发着异质的气氛。
虽然看不见长相,但他似乎就是西军得到的旅人。新旅人的闯入,艾丽莎对这种偶然无言以对。她一时凝视着旅人,视线移向西侧的大门。
要到西军地盘进行寻找,只能等到战斗结束,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了。不过,无法保证就能找到两人。就算想破坏『领地』,但与『穴藏之恶魔』接触的方法依旧不明。
「……………………………………………………不,方法是有的、么」
她自言自语。忽然,背后一片骚然。艾丽莎正后方的士兵似乎换掉了。毫无预兆,某人将脸凑近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就让两种野兽在箱子里,定期进行争斗吧」
「……………………………………诺埃尔?」
艾丽莎依旧面向前方,出声问道。但是,没有回答。干巴巴的声音淡然的继续下去。
「野兽们相互憎恨。但是,就算憎恨敌人,争斗也不会结束。无法忍受精神负担的个体将会被淘汰。残存下来的野兽们,缔结了不对对方造成致命伤的协定,选择了停滞」
这种状况下,在旁边创造一个新的箱子吧。
不存在痛苦的安息之屋,只有一种野兽能够进入。
「这个现状与比喻相同。希望的萌芽会激烈的动摇人的内心。不分善恶」
忽然,有年轻的声音呼喊诺埃尔。背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