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波浪,说道
「姑且试着分析了一下,这似乎是一种药草酒。功效是『降低思考能力与恐惧心,增强痛觉』……是呀,的确不能积极的去推荐,呢!」
诺埃尔毫无先兆的将器皿中的东西朝窗外倾泻一空。接着将酒瓶也扔到了外面。伴随尖锐的声音,玻璃碎掉了。毛骨悚然的碧色在地面上聚集成一片水洼。
突然做出的怪异举动就像假的一样,诺埃尔依旧面无表情。他耸耸肩。
「即便知道疼痛会增加,人们还是不得不大口去喝。或许你已经某种程度上看出了村民们的感情起伏,那个是在喝过一定量以上的酒之后的状态。平日里胳臂会被砍下,会失去脚。不让大脑麻痹的话,连通常的生活都有困难」
「代行人与护卫在后方的位置,不参加战斗……他们不喝酒。是吧?能够做出判断的人,和不能进行判断的人的差别就在这里么……所以,大多数的士兵判断力低下,像羊群一样,无法单独行动」
艾丽莎扫视集会所。士兵们正大口喝着酒。那些酒全都是沉重的碧色。不祥的情景,让艾丽莎产生了生理上的厌恶。她的视线回到诺埃尔身上。
「………………………………于是,你将这个事实告诉我的意义何在?」
他没有回答艾丽莎的提问。诺埃尔继续说着感觉毫无关联的话
「这就是盲目忠诚的理由,不过还有别的。这个村子的食物由『城堡』供给。村内的植物,已经接碰过了么?就算没有碰,也没什么好勉强的」
「…………是,已经碰过了。全都化成泥然后崩溃了」
「是么,你的好奇心很旺盛呢。也就是说,我们的食物被统治者控制着。多利女王不论是怎样的暴君,除了遵从别无他法。既然如此,比起怀疑,还是目盲服从活得更舒服。虽然我不太明白」
「……………………暴君?不明白?」
听到他的话,艾丽莎眯起眼睛。他和其他村民不同,没有盲目的信仰心。在闭锁的空间内,避免了思考被统一化。这实在太异样了。
「你没有作为多利女王以及双子洛的棋子的忠诚心么?」
「这个村子原本就没有发誓对统治者效忠。我出生的时候,还留有反抗心。但是,在铠甲的监视下,每天反复强制性的进行战斗」
他抛出空容器,然后接住,如此重复。碧色的液滴在半空中飞洒出来。
突然,他不再抛出容器,将容器紧紧握住,依旧面无表情,向容器施加力量。
「敷衍了事的战斗会遭到铠甲的惩罚。不将敌军全数歼灭的话,拷问的日子就无法终结。人们也有一段无法承受精神的负荷,开始行凶的时期。对全灭敌军感到焦急,害怕报复,怀疑内鬼,造成了许多村民和旅人牺牲」
他毫无先兆的泄去了力量,松开了容器。容器应声掉落在地。他用脚尖将容器踢到远处。就这样,他接着把看不清真意的话讲下去。
「不忍耐的话,状况会不断恶化。村民们放弃了终结战争,与敌军缔结了协定。作为精神的安宁与自卫的手段,选择忠诚。从就如同挖了坑又填上,周而复始的无意义的战斗中,村民们找到了侍奉女王的意义。否则,很多人会疯掉的吧……不过,我对此并不苟同」
他以类似『无名之妖』的空虚目光仰视半空。低声告知的这个事实。
「我的母亲,是女人。对外面的世界很清楚」
————————呀!
与此同时,响起了巨大的一声尖叫。
两人同时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喝醉的士兵正抓着艾莉西亚的胳膊。她抱着面包,站在远离葛兰的位置上。害怕的她拼命想要从男人手中挣脱。
「干……干什么,住手啊……你、你要……你要对我做什么」
这个声音里没有白天的气势。酩酊大醉的男人目光浑浊。也许感受到了异样的空气,艾莉西亚的身体颤抖起来,准备逃跑。但在下一刻,她的手被拉住,倒了下去。
伴着尖叫,浑浊的欢呼声沸腾起来。犹如喝彩的笑声与下流的奚落向艾莉西亚扑去。在凝滞的色度中,集群自然而然的共享着骚动。艾丽莎眯起眼睛,从窗框上跳了下来。
「………………………………那是怎么回事?」
「旅人有时候会被当做村子的公共财产。她今晚将会作为那个男人的妻子,服侍那个男人吧。刚才他们应该在一旁偷偷抽过签了」
诺埃尔淡然的回应。没有热度的声音,讲述出扭曲的事实。
「如果有了孩子,将由全村一起养大。新的血脉很宝贵。村中的女子和非血亲的旅人会被特殊对待。是与家畜一样,为人多次受孕的方便道具」
面包掉了下来,艾莉西亚在地板上爬行想要逃跑。可是她向前伸出的手被其他男人阻止。男人们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圈。他们也没强硬的上去抓她,齐声喝彩。
一个长身的影子进入圈内。艾丽莎看了看她,他无言颔首。
「本来你也是很受期待的。可是在看到你战斗的样子后,恐怕没有男人敢选你了吧。不过,她就不一样了。没有别的用途,也无路可逃。棋子需要分配角色。既然要在这里生存,就会被强行去做无可奈何的事呢」
诺埃尔淡然的讲述。将艾莉西亚拖倒的男人,一边笑一边上前。艾莉西亚等着他,准备说些什么。而在此前一刻,男人的身体被高高的提到了半空中。
「怎、怎怎、怎、怎么回事?」
「——————这样就可以了么,艾丽莎?」
葛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