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放在那里的宽刀。
—怎么了,我在慌什么啊?不过是几只野狗罢了,不是吗?
亚特鲁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但是利伯尔并没有错过亚特鲁的慌乱。全身金毛倒竖,龇牙裂嘴地朝亚特鲁扑了过来。
第一只利伯尔咬向亚特鲁的咽喉。
亚特鲁在千钧一发之际举盾挡住了。但是意图把亚特鲁扑倒的利伯尔紧咬着盾牌隙间不放。其重量出乎意料之外的重。第二只、第三只利伯尔也攻击过来了。它们的目标是脚,一边一只咬住了皮靴。第五只、第六只咬向亚特鲁的腿。
被好几只利伯尔扑在身上,就算亚特鲁想动也动弹不得。
亚特鲁总算找到了宽刀。但也就在那一瞬间,从他的右腿上传来了刺骨的痛楚。还来不及叫痛,又传来了下一波的痛楚……。
握住刀的手被一开始扑向他脸面的那只利伯尔咬住了!亚特鲁发出了痛叫声。
但利伯尔们毫不退缩。
亚特鲁左手握拳,用盾挥向咬住他右手的利伯尔腹际。利伯尔虽然从亚特鲁身上掉了下来,但咬着他右手的那张嘴巴并没有松开,右手传来被撕咬拉扯的剜肉之痛!
不过相对的、上半身也变轻了。亚特鲁支起左半身,用盾敲向咬住他手的那只利伯尔脑门。他的反击成功地使利伯尔昏了过去。
亚特鲁终于坐了起来,他几乎是在无意识中对着还挂在他身上的利伯尔毫无章法的挥动起右手。
只是单纯挥动着宽刀、靠着它本身的重量砍向还咬着自己大腿的那只利伯尔。
——唰!
利伯尔被刀砍成了两半,身体飞了出去。
——咚。
飞了出去的身体倒在草丛中,溅起了一片血花。但是头却依然紧紧地咬在亚特鲁的大腿上。
刚刚要是一个弄不好的话,亚特鲁说不定连自己的腿都会切了下来。
经过这么一下子后,魔兽们也惊惶了起来。原本围在亚特鲁脚边的四五只利伯尔也暂时后退了几步。
亚特鲁挤尽身体内的所有力气站了起来,魔兽们一找到机会马上就会再次扑上来吧,所以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摆好架势。
亚特鲁朝着正面的利伯尔丢出盾牌让利伯尔们又后退了几步。
亚特鲁到这时候才能松开还挂在他右手上的利伯尔。虽然昏了过去,但强而有力的利牙却依然紧嵌在肉中不放。
——咚。
亚特鲁双手持刀刺向总算是离开他身上的那只利伯尔心脏处解决掉它。然后双手高高举起手中的宽刀,瞪着魔兽们。
亚特鲁大步跨出,被亚特鲁气势压倒的利伯尔们撒腿就跑。
「唔喔喔喔喔喔~!」
亚特鲁嘶吼着,挥舞着宽刀追在利伯尔后面。但是动物们跑起来的速度是快得多了。
亚特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经连一只利伯尔的影子都没有了。
亚特鲁精疲力竭地倒在草丛中。
随着他的动作,一直都咬在他大腿上的那颗利伯尔头也掉下来滚落在草原上。
——所谓的战斗是这样难看的吗?
心中所描绘出的勇者,与自己在现实中的战斗,两者之间过大的落差使得亚特鲁茫然若失了起来。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打赢了。
一股喜悦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
在打斗时没空去理的伤口痛楚也在这时候回来了。
亚特鲁忍着手脚上的痛楚,站起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附近有个湖。而且与他在树荫下做梦时的梦中湖风景几乎一模一样。
亚特鲁拖着右脚走到了湖边。伸手掬起湖水。清凉的触感使得他的喉咙涌起阵阵渴意。
亚特鲁啜饮着捧在双手中的湖水。
这湖水中是含有什么特别的养分吗?在喝下湖水后,四肢百骸中都充盈着清凉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就连痛楚都缓和不少。
——说不定就是那个萝姐之树要告诉我这个湖的事。
亚特鲁的眼光不经意地扫过湖面,看到似乎有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正沉在湖底。
5 酒店
亚特鲁回到米内亚村时已是夕暮时分。
因为他在湖边休息,等待伤口的愈合,所以才会拖到这个时候。
孩子们也已经回到各自的家中去了吧,所以在村门前等待着亚特鲁归来的人只有这个月负责守门的老人而已。他特地等着亚特鲁的归来,所以还没关上村门。
亚特鲁向老人打听可以用餐的地方。老人就指点他去欧曼的酒馆。
亚特鲁脱下了沉重的防具,一身轻松地把铠甲叠好收入背上的行囊中。
客人的喧嚷声从欧曼的酒馆中传出,连在外面都可以清楚地听到。
亚特鲁打开门走了进去。
酒馆内部光线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