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如此的……有关火攻的事,我目前还不是很了解。不过只有孩子们才侥幸存活下来的这件事,真的是有点不合乎于常理,其中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关于这方面,请再给我一些时间调查。」
「夏提那哈迪是不是一个特别的村落,这也是值得一提的。百年前,在预言家穆哈玛特发动圣战之后,帕尔斯王朝便成为信仰唯一真神的皮斯兰教教徒所支配的国度。不过在这之前,各地的土着都信奉着自己的土地之神,夏提那哈迪村也不例外。」
「在圣战以前,他们所崇拜的是亚尔·雅典娜这位女神。与其他村庄不一样,它们在圣战后并没有改变自己的信仰,仍然延续着传统的女神信仰。不过这样的信仰,在被皮斯兰教渗透的现在,似乎已经渐渐瓦解……」
「村庄遭受到火攻,或许和村落的宗教信仰有什么关联吧!」
「目前还不敢断言,这方面我会继续地展开调查的行动。我想在两三天内就可以向你报告结果……亚特鲁,你对这个幼童窃盗团很感兴趣吗?」
「嗯!有一点!」
「没事了吧!那么我可要告辞罗!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就在这个酒场等我吧!」
亚特鲁与卓伦道别之后,便离开酒场,寻找旅社去了。
5
在旅社里过了一夜,亚特鲁为了收集更多夏提那哈迪村的情报,一大早便出城了。
由于仍在断食的期间,为了避免再度陷入像前两天那样悲惨的状况之中,亚特鲁已经事先准备好了水和干粮。
沿路上,亚特鲁一直向过往的骆驼商队打听有关夏提那哈迪村的消息,但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夏提那哈迪村这个村落,即使有人知道,也是在十年前曾经去过而已。想要知道这个村落的近况,似乎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容易。
情报搜集工作,虽然没有什么很大的进展,不过从卓伦那儿得到的情报却得到了证实,在十年前,村民祭拜女神的信仰是可以被确定的,而村民在森林中自给自足,鲜少与外界接触的消息,也是正确的。
正午时分,亚特鲁停下了脚步,小歇了一会儿。
坐在椰子树的树荫下,一面喝着水壶中的水来止渴,一面眺望着远方的长路。
此时从远处突然传来许久未曾听到的马鸣声。自从进城以来,在街道上所能看到的动物也就只有骆驼而已。
正在感到好奇的时候,马蹄声已经靠自己越来越近。听起来并不像只有一两匹,好像是五六匹的队伍。随着马群的接近,依稀也传来几声悲凉的叫声。
感到气氛变得极不寻常的亚特鲁,迅速地站起身来。匆忙地循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前进。不久便看到了一群人。
坐在马上的,是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头和脸都用黑布包裹着,让人无法看到他们真正的面目。
「住手!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一位年轻的妇人呼喊着。从穿着上来看,好像是来自罗门的旅客。
马队将妇人包围起来,把妇人身旁的孩子硬生生地强拉到马上。
马上的男子们口中不知叫喊着什么。
将孩子强拉上马的那位男子,也不顾孩子的哭闹,抚摸着孩子的头。不久就像丢掉玩具一般,将孩子从马上丢下。妇人慌张地抱起他的孩子。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以为他们是要把孩子掳走,但是现在看起来又不太像。
黑衣男子们看看身旁,似乎并未发现他们所要找的东西,于是便策马扬长而去。
亚特鲁慌张地追赶在骑马集团之后。
追赶而至的亚特鲁,在下个场所,看到这群人又重复做了与之前相同的事。看到一位在街上大约十岁的孩子后,便将他强拉上马,发现没有用处后,又将他丢到地上。
——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黑衣集团是个谜,而他们的行为更是个难解的谜。
听到喊叫声,骑乘骆驼的城市警护兵随即前来查看。
警护兵们挥动着手上的警棍,挡住黑衣集团的去路,想要制止黑衣集团的行为,但他们似乎完全不将警护兵放在眼里。
执行勤务的警护兵们朝向黑衣集团逼近而来,与黑衣集团展开了小规模的冲突。
人数多出黑衣集团数倍的警护兵,将黑衣集团的成员团团地包围起来,并且用手上的警棍击打顽强的黑衣集团。
然而马上的黑衣集团成员似乎个个身手敏捷,不但闪开警棍的攻击,更将警护兵的警棍给夺了下来,用手将警护兵摔到地上。
被摔落的警护兵挣扎着想要爬上骆驼继续战斗,但是骆驼却因为屁股被黑衣集团一踹,受到惊吓而逃开。
自认为平时训练有素的警护兵们,辛苦的训练却完全都派不上用场。警护兵们感到非常的错愕,一时之间呆立在路上。
黑衣男子们把从警护兵那儿夺来的警棍,嘎巴嘎巴地折成数段,瞄准躺在路上呻吟的警护兵丢去,随即赶着马匹向前奔去。
黑衣集团的暴虐横行,遍及了整个城市。
只与黑衣集团中的一批人遭遇的亚特鲁,难以估算闯入城市中施暴的党羽到底有多少人,只能确定事件已进入十分严重的状态。
此刻虽然看不到先前那批人马,但在街上徘徊之际,却碰上他们的另一批党羽。他们在看到孩子后,同样地将孩子强拉上马,随即又将孩子丢到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