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漂泊的幻化都市 下 第八章 善人与恶人

你的体力再说,先去好好睡一觉比较好喔。我带你到卧室去。亚特鲁你也一样。我明白你有许多想问的事,不过今晚就到此为止,先放过史坦吧。」

  一直盯着史坦看的拉斯达说道。

  「是啊。史坦,先好好休息……」

  「啊啊,我知道。确实我也感到累了。」

  拉斯达扶起史坦,带他到其它房间去。

  与玛夏单独共处一室,令亚特鲁莫名其妙地尴尬了起来。虽然也有许多想要向玛夏请教的事,但就是没办法好好的说出口。

  「亚特鲁,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骗你。知道我是凯芬人的事令你很吃惊吧。也许我是在害怕着,要是告诉你的话、说不定会被发现我还活着的事……」

  「被发现?谁……?」

  「那是、凌虐着凯芬人民的人……」

  玛夏含糊地说道。

  ——这是说玛夏在凯芬等于是已经死去了的人吗?

  「你是怎么回到凯芬来的?」

  「用你们搭乘过的小舟……小舟是设定成会自动返航回遗迹之塔的设计。」

  「可是、你没被卫兵们发现吗?」

  「因为我懂得如何操作小舟,我在没人的地方上岸。」

  「我一直在遗迹中等你到最后。那时你到哪里去了?」

  「啊啊,真是对不起……」

  玛夏把在佛蕾丝妲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出了那种事啊。没想到佛蕾丝妲居然会再次醒来。不过、蔡特是为了什么目的带走佛蕾丝妲的呢?」

  要是史特卡知道这件事的话,心里一定不平静吧。

  「大概是打算在有万一的时候用来当人质吧。也说不定是需要佛蕾丝妲身为一个秘贤者所拥有的知识。」

  「目前的状况绝不能说是乐观吧。妮娜和莉洁人在哪里?还有跟我一起来的伊布尔一家在过秤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玛夏,知道你有同伴在的事令人心安不少。可以谈谈你的同伴们是如何联系如何行动的吗?」

  「说我们是赞同史坦想法的人就可以了吧……其实我们原本也跟大多数的市民一样,在对凯芬的社会体制没有任何疑问的状况下过着平凡的生活。但是来自地上的史坦打开了我们的眼界。史坦告诉我们,在这种封闭压抑的社会中,根本就不会有真正的幸福。清醒过来的我们看出了许多不能令人接受的事。比方说,在凯芬就连自己寻找结婚对象都是被禁止的。」

  「不过,各地都是由父母来决定儿女的婚姻大事的啊……」

  「不是那样的。在凯芬是由掌握国政的市民政府的民政官来做决定的。本人及家人的意见几乎完全被漠视。不只是如此,就连能生几个小孩、小孩要在哪一年出生都是由市民政府决定的。」

  「不过生小孩这种事哪能说得准……」

  「凯芬的女性都要定期服用政府配给的药。不会生小孩的药。」

  「怎么这么残酷,那也太过份了吧!」

  「但是最残酷的是完全不让市民知道被『审判之秤』裁定为恶人的人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这件事。对于史坦的说法产生共鸣的人们,开始私下集会讨论着这些事时,史坦被市民政府派出的人逮捕,罪名是散布促使人心不安的言论、扰乱市民的生活秩序。史坦事先就预料到自己会被逮捕,所以希望我能成为他的代言人。我和几个同伴一起四处游说市民、使他们清醒。正当同伴数量开始渐渐增加时,这次市民政府的眼线盯上了我。因此我伪装成病死下去地上;蛋罪着『贤者术』的力量顺利蒙混过去的。我会这么做固然是因为要逃离市民政府的追查,但更重要的是、我想亲眼看看凯芬与地上都市的差别在哪里。留在凯芬的同伴们以拉斯达为中心,依然在暗中活动着。在这三年中,赞同者又增加了不少的样子……」

  「那连你们也不知道伊布尔一家会怎么样吗?」

  「据说会被放逐到地上去,但根据我在下去地上的这段时间中所做的调查,似乎也不尽然如此。只有找到来自地上然后被赶回地上的人而已。而且这一类的人都会失去记忆神智不清,无法正确地将凯芬的事传达给地上的人……」

  「失去记忆、神智不清……?」

  亚特鲁想起了在拉姆森酒馆遇到的那个前言不对后语的醉汉。而且……。

  「是因为在结晶的力量失效前、被强力的封阵封住的缘故吧。要突破封阵往来两地,对身体来说是相当大的负担。特别是从凯芬这边到地面上时,会受到封阵所发出的强大反弹力量。」

  「但是你跟蔡特不就平安下来了吗?」

  「那是因为我和蔡特都是秘贤者……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身体。」

  「啊啊,原来如此……」

  「我们回归到正题吧。根据其他人的说法,也有被关在秘密的地下牢中被强制押去做苦工的人。」

  「秘密的地下牢……?那史坦被关的那个地方……?」

  「不,那里只关着史坦的样子。凯芬有许多一般市民不能踏足的地方。特别是位于王城北面的那个大庭园……我认为那里相当可疑,但拉斯达说他还没有调查过那里。」

  「这样啊,要是地下牢的存在曝光的话,就可以让市民们知道凯芬王的残忍无情、以及这里绝不是理想乡的事实了……请务必要让我去做这件事。」

  「是很危险的工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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