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献给朋友的镇魂歌 第一章 诱人的南风

了。突然看见祭坛后面的墙壁上有个大洞。

  「喂、小鬼。那里是……」

  管不了士兵们在叫什么,巴布马上朝着那个洞冲进去。在暗暗的小路里绕了一阵子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较为宽广的场所。

  「什么,这里是……?」

  眼前不可思议的光景让巴布看傻了眼。

  「谁?竟敢擅自闯入!」

  那是从上方传来的,十分不悦的声音。

  站在巴布面前的,是一个矮小的男人,手脚都很短,肚子还凸出来,长相实在有够丑,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倒是相当的华丽,这么不搭调的模样连巴布看了都忍不住笑出来,根本就忘了自身的处境有多么危难。

  「小鬼,有什么好笑的。你可知道要你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你应该感谢麦凯亚大王的仁慈,让你保住了这条小命。」

  「哼!麦凯亚大王是吗?叫他去死吧!」

  墙壁上的彩绘玻璃艺术描绘着传说中的天神们。

  「你说什么!不许你污辱麦凯亚大王。」

  「那家伙算什么大王,只会杀人而已。」

  「你说杀人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啦,你应该也知道才对呀。伊鲁巴斯的大火不就是你们干的吗?」

  「你胡说什么,那么久以前的事,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知道。」

  「果然是你们干的好事,是你们夺走我爸爸妈妈的生命。」

  巴布正打算上前去捉住那个长相丑陋的男子,不料双手却被士兵们捉住,动弹不得。

  「什么?这么说,你是伊鲁巴斯的生还者啰?」

  丑陋的男子感到相当地意外,讶异的神情让他的容貌变得更丑了。

  「那又如何,哼!」

  「如果是十年前才刚诞生的婴儿,仔细一算,现在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丑陋的男子独自喃喃自语地说道。

  「小鬼,你知道还有其他伊鲁巴斯的生还者吗?」

  「哼、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

  巴布朝着男子的脚边吐了一口口水。

  「这小鬼真是不可原谅!把他关进牢里,而且罚他一天没饭吃。」

  丑陋的男子生气地下达命令。

  巴布被带出去之后,丑陋的男子一个人在礼拜堂踱来踱去。

  「我来迟了,贾兰德大人。」

  一名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杰斯塔,你太慢了。究竟到哪里鬼混去了。」

  「我想先去向麦凯亚大王报告……」

  「什么!你居然无视于我的存在,直接去谒见大王。多少也该跟我报告一下镇上的状况才是,难道你不觉得这样作有点过份。话说回来,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略有所闻,不但牺牲了我可爱的魔道师都朗,连最重要的雕像都没有拿到手不是吗?」

  「真是抱歉,不过那是因为有人出面干预的缘故。」

  「有人干预?」

  「是的,是一位没见过的年轻人。」

  「这么说,我所派出去的人,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来啰?」

  「是的,真的是非常抱歉。」

  「给我趴下。」

  蓝衣男子双手撑在地板上,而丑陋的男子则是拿着鞭子鞭打着他的背部。蓝衣男子则是默默地忍受着被鞭打的疼痛和屈辱。

  「算了,就原谅你吧。杰斯塔,站起来。」

  年轻男子站起身后,那个丑陋的男子转而用温和的语气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雕像的存在,难道说你也是伊鲁巴斯的生还者?」

  「不是,我是从神父那里听来的。」

  「那么,神父是伊鲁巴斯的……?」

  「也不是,神父原本就是雷多蒙的居民。」

  「那神父是怎么知道的?」

  「啊、那是……大概是从每天前来忏悔的居民口中听来的吧……」

  「说得不清不楚的,算了。你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从下次的搜索结果就可以知道了。」

  「请让我继续担任指挥搜索的任务。」

  「你发誓不会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失败?」

  「绝对不会。」

  蓝衣男子杰斯塔以坚定的语调说着。

  「好吧,你下去吧。」

  丑陋的男子以不屑的语气命令着。

  ——真是不值得信任的男人。

  贾兰德心中已对杰斯塔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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