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属于任何一边的我两边都能杀死。
我这么想到。
然后
然后从我的心中
「………………….」
漏出了叹息。
真红….
相当于是我杀了她。
这样的想法,一定就是无论经过多少年也不会消失的“心”的重量吧。我这么想到。
是的,我开始能够这么想到。
对于这无比沉重而万分痛苦的“心”,我应该如何命名呢。
一边想着那种事
除了想着这种事什么也做不到,连战争的方法也不知道的我
作为战力之一,加入了“这边的人”的集团。
以从鲸鱼那夺回自由为目的的不讲理的战争,持续了漫长的岁月。
…为了获得自由而与同族互相厮杀这种无法理解的,不明确的纷争。
第一年我为了习得武器的使用方法就消耗了所有的时间。那之后为了提高战斗技巧日复一日的不断重复着训练。又耗费了一年以上的宝贵时间作为全体的一员磨练着集团性的战斗技术。明明只要有哪怕一册记载着这些技术的书,我就能将所有东西在一瞬间完全习得。但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将知识化作文字的文化。因此为了兢兢业业的将这些技术一个个习得….我不再去思考任何事,埋头于训练之中。
因为如果思考什么的话,“心”一定又会变得沉重无比。
为什么当时我会毫不在意的去靠近手持手枪的那个男人呢。
现在的话绝对不会去做那种愚蠢的事。手枪是用来收割生命的道具。为人们所歌颂的除此之外的用途,都只是单纯的欺瞒与伪善罢了。现在的我的话,绝对不会想去靠近那种东西。
因为那时的我的无知,使得真红牺牲了。
每当想到这件事
我的“心”就变得沉重,并且明显的,变得黑暗…泪水似乎马上就要滑落下来。
啊啊。
这就是
这心情就是
这“心”就是
所谓的悲伤吧。
我将“心”的沉重如此命名。
从那以后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
战争无论何时也不见终结。
行星也没有任何要被鲸鱼吐出去的征兆。不,说不定鲸鱼已经察觉到了腹中的异常,把行星吐出去了,只是谁都没有察觉到而已。我不知道判明这件事的基准到底是什么。因此说不定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被吐出去这件事,仅此而已。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我无法忘记魔法使的事,
但已经彻底的忘记了寻找通往下个世界的门扉这个目的。
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已是寿命将尽,弥留于世间之际了。
我驰骋于无数战争的最前线,却没有被杀死。说不定是运气好,说不定是磨练出了高超的战斗技术。虽然学到的的全是如何干脆漂亮杀死对方的技术…总感觉守护自身的方法从来没有被正经教授过(不如说是从来没有被教过)。总之我活了下来,现在在这里迎接衰老而死的终末。
伙伴们都越过我冲向战场发动冲锋,然后死于战场。
活着回来的一直只有我一个。
………明明没有会为此高兴的人(不如说大家都摆着一副遗憾的脸叹息着,不知为何还混有对我露出像是同情一样表情的人)
在迎接死亡之际,能为我悲伤的人不在我的身边。
真红。
“心”中低语着那个人的名字。
如果她没有死去的话
就算在这个我已经快要离开人世的瞬间
她也会将无论何时都是孤单一人,不被任何人喜爱的我的手紧紧握住…….
没关系的。
还会再见的。
在像天国一样的某处期待着与你的再会——
也会像那天被手枪击中的时候那样,温柔的对我这么说道吧。
我这么想着
“好悲伤”
“好悲伤”
眼泪不自主的…
「………」
……不
不对
如果要给此时此刻的“心”命名的话
我会选择“寂寞”这个名字。
仅仅是意识到自己是孤单一人的事实,心中就像是被浸了猛毒的爪子吱啦吱啦地不断抓挠着一般。下腹猛地变得沉重。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