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先同意,接着说:「不过,至少能证明那封信是最近才出现在桑幸研究室。」
「怎么证明?」社长追问。
「小瑞找到信时,信封从书里露出一部分。」神神解释。
「嗯,对啊。」护士山本回应。「信封露出来,我才发现的。」
「那只信封——直式信封,完全没有晒到褪色的痕迹。」神神继续道。
「是吗?」
「的确没有。」神神保证。桑幸也想起确实如此。
「可是,夹着信的那本书摆放的位置,感觉晒不到太阳?」护士山本提出疑问。
「在垂乳根是不会。」神神立即回答,「但在桑幸以前的学校,应该晒得到阳光。书里不是都夹有类似传票的纸张?就是买书时,店员会取出的那张薄纸。」
那是补书单,出版业界俗称「兜裆布」。
「夹着信的猫介的书,也夹着那种纸,而纸露出外面的部分已褪色。那么,同样露出外面的信封,应该也会褪色。」
原来如此!众人加倍热烈地赞叹,桑幸不得不信服。无庸置疑,夹在《双关语大辞典》里的猫介信件是柿崎偷偷带进来的。所以,信件内容是柿崎捏造的,也是理所当然的推论。
研究春狂亭猫介的「专家」桑潟幸一副教授,找到「信件」,并拍下照片。然后,「信件」失窃,捏造签章的证据消失,只留下对柿崎有利的文字内容……
桑幸重新整理后,很不甘心功劳全让神神一个人抢去,明明决定不要再惊呼「原来如此」,依然脱口而出。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
「但柿崎是怎么偷的?他根本不晓得信件在哪里。」
另一个谜团
六点过后,草坪上的夜灯更添光辉,绑着支柱的樱花树苗拉出长长的影子。夜幕急远笼罩校园,垂乳根文艺社的众人,包括女仆打扮的两名新生都还留在原地。玻璃门另一头,可看到「世界和平馆」的休息室聚集许多学生,应该是在等六点四十分的校车。
柿崎或柿崎的部下偷走猫介的信——果真如此,柿崎不晓得信件藏在神神「家」里,岂不是无从下手?
「关于这一点,我也试着推理了。」辣妹早田梨花眨着仿佛随时会无法抵抗重力而坠落的假睫毛。
「好!尽量发表你的高见吧,梨花!」在暴龙藤井的声援下,辣妹梨花继续道:
「只要想想谁知道信在神神那里就行。知情的包括社长、牙牙、小瑞、神神和我五个人。当时暴龙不在,桑幸老师也没听说吧?」
桑幸点点头。早知道信件会放在神神的「家」,他根本不会把信交给文艺社保管吧。
「所以,柿崎想得知信的下落,只能向这五人探听。」
「梨花好厉害,好像侦探。」护士山本感叹道。
「换句话说,我们五人中,有人对柿崎泄漏藏信件的地方?」
听完木村社长的整理,辣妹早田抓着下巴,摆出侦探的架势,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是谁?」护士山本问。挽着菊石状发型的辣妹早田,不急不徐地回答:
「我还没想到那里。」
「嗄,这样就没啦?」牙牙后仰叹道。
「耶,梨花又虎头蛇尾。」暴龙藤井也有同感。
「可是、可是、可是,嫌犯就在我们五人中吧?」护士山本又从旁插嘴。
「什么嫌犯?」
「啊,我晓得是谁了!」护士山本不理会暴龙藤井的评语,一股作气道。「嫌犯就是牙牙!」
「啥?」遭指名的牙牙怪叫。护士山本打断她说:
「因为、因为、因为,和二代猫介有共通点的只有牙牙啊。」
「有哪些共通点?」木村社长认真地问。
「他们都是茨城人。」护士山本回答。
「什么跟什么啊。」
「莫名其妙。」
「二代猫介又不是茨城人。」
「咦,不是吗?」护士山本一脸诧异,众人纷纷责怪「才不是,那是你擅自以为的」,只有桑幸晓得柿崎真的是茨城人。一旦说出口,事情会更复杂,所以他没吭声。此时,木村社长总算拉回正题:
「不过,柿崎怎么知道信件在神神那里?」
「就是呀、就是呀,不然哪有办法偷信。」辣妹早田附和。这下总算轮到神神开口,然而,她的话却让众人当场呆住。
「我得先声明,猫介的信没被偷走。」
咦咦,什么意思?众人齐声大叫,桑幸也不禁后仰,咦咦咦咦咦地发出语尾上场的幼稚鬼叫。
怎么回事?信没被偷?那刚刚是在讨论啥?桑幸脑袋一片混乱时,神神拉过背包取出一只白色直式信封。
「被偷的只有装信的气泡袋。」
咦?咦?咦?咦?桑音以断音般的节奏叫道。
「你事先把信取出气泡袋?」
「对。」神神意兴阑珊地回答。「我以刀片割开底部,抽出信,再用浆糊黏起。乍看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