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有许多局员在那次案件里殉职了。」
我在白板上,画出三个一样大的圆圈,正好构成三角形。
第一个圆中写上课长的名字,原本想在第二个圆中写下宅男的名字,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便写下嫌犯两字。接着,我三两下地在剩下的圆里,填入对课长而言为上司的对策局次长名字。
「据说是我们局里次长,掌握到嫌犯组织放出的假消息。」
我从嫌犯组织朝次长画出一条箭头。
课长此时并无反应。
此时,我这下属拿着笔,继续说:
「然而,局员在任务现场上陆续阵亡,却不知为何只有课长被生擒。也罢,若说您具备那样的价值,或许也说得过去。」
我从课长朝嫌犯画出一条箭头。
结果,白板笔画出的线开始变淡。
在这种时候笔没水还真哀伤。我从白板下的凹槽中寻找替代的笔,但找不到一样的黑笔,迫于无奈拿起了蓝笔。这种莫名地无法耍帅的感觉,还真有我的风格。
「啊,或许不能在这里画上直线呢。」
我在三个圆的中央,追加了一个小圈圈。
里面写上某人。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细节。
毕竟,二人静女士不愿加以说明。
然后,我在从课长经由某人,朝嫌犯画出箭头加以衔接三者。
「对嫌犯来说,局员人数减少可是梦寐以求的事吧。」
我在从课长延伸向嫌犯的箭头另一侧,也画上了箭头。
就我个人而言,很好奇位于中间的某人是谁。
假如我和二人静女士交情变好的话,她有一天是否愿意告诉我呢?
「这样一看,被蒙在鼓里的次长,就变得很可怜了呢,据说他最近要为那次冲突扛起责任,被贬去其他单位了,您会不会好奇,下一位接任这位置的人是谁呢?」
「…………」
我装腔作势地低喃,频频盯着白板。
我只要问一句「保龄球馆的冲突都是您自导自演吧?」就也不必刻意写出这些了。不过,我想建立起「我可知道很多事呢」的说服力,就这么表演一番了。
不知我的举止是否有效。
一直默不作声地课长有了反应。
「佐佐木,你是公安的人吗?」
赞啦,阿久津课长上钩了。
这一切都多亏二人静女士所提供的情报。
我最近真的一直受她帮助。
「不,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请别搞错了,是课长您先找我麻烦的啊。」
「…………」
当我们进行这一连串的对话时,他的目光都并未离开我身上。他身上应该带着手枪,我也充分留意他的举止,我也可能被当作间谍,遭他单方面枪击。
有道是死无对证。
依照他的地位,一旦夺我性命后,之后就能任意捏造事实了。
「我希望今后也能和您保持友好关系。」
「你是要我相信这句话吗?」
「还望您能相信,您不觉得假如我有心害您,就不会像这样特地告知了吧?而且,我所追求的代价,只是平凡无奇的局员身分。」
「局员这职称,就那么具有吸引力吗?」
「跟我之前的公司相比,可谓天堂。」
「……是喔。」
课长平时的语气毫无迟疑,此时开始出现停顿。
他恐怕正在凭空揣测种种可能吧,他作梦也没想到眼前的下属,真的一心盼望目前的在职身分而已,这么一想,这画面还真让人神清气爽呢。
「属下重申一次,我对课长毫无敌意,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我想我们也不会有机会进行这段对话。您是否愿意成全我,让我以一介局员的身分,日后也继续为祖国贡献所能呢?」
「佐佐木,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我也无法不发一语。
机会难得,我在此就借小哔的话一用吧。
「这世界比您所想像的,更具备多元之美喔。」
「…………」
由自己这种凡夫俗子来说,一点也不潇洒。
这种话果然由星之贤者大人口中说出才有魄力,当交谈对象噤声不语后,我就强烈地感受到一股耍帅中年人的得意忘形感,使我不禁后悔地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尽管如此,我感觉以结果而言,成功糊弄到阿久津课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