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观而言,这就像附近的垃圾被风吹来,不会让人想主动查看,放着不管的话,有种会留在那里好几个月的感觉,太棒了。照这样的话,就算稍微被人看见,也不会产生问题。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看起外面?」
「啊,没事……」
「你找到了吗?我想把餐车送去楼下了。」
「谢谢阿姨,我顺利地找到发圈了。」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呢。」
我尽可能地堆起假笑,离开了备餐室。
*
【邻居视角】
同一天,我顺利地获得吐司,心满意足地踏上归途。
我装病翘掉下午的课。
我并未绕去他处,直接走向自己家。我是徒步上下学的,因为有一段距离,所以升学之初,稍微吃了一番苦头。不过,上学几个月后,就不知不觉地习惯了。
我默默地走在只有当地居民知道名字、车流稀少的路上。
因为我是身穿制服的学生,且在大白天时走在路上,所以能感到路人偷瞄我的视线。由于这附近是住宅区,所以路人多为退休者或年长的主妇。
「……」
这时间我平常都在学校,像这样走在外面相当新鲜。
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一想到之后能一直等着叔叔,我就觉得情绪激昂。
脚步也自然而然地加快。
而当我走完归途的半程时。
几公尺远的路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对方并非从建筑物后方出现,或从天上坠落,一如字面所述,从空无一物之处瞬间出现。毫无任何前兆,有如瞬间移动一般。
而且,不知为何仰躺在地。
我理所当然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过,这疑问也在下一秒钟烟消云散。
原因在于倒地者的模样。
对方腹部被严重撕裂,肋骨朝外。
腹部门户大开,却不见内脏,不对,应该说有是有,但严重受损。那就像惨遭猛兽攻击,被啃得七零八落一样,衣物也被粗鲁地撕裂。
对方已经一命呜呼,动也不动。
颈部以上也惨不忍睹,彷佛被电锯削掉一般,面目全非,简单而言,就是一片血肉模糊。尽管如此,仍可从残存的头发、下半身的裙子勉强辨识出这具遗体属于女性。
「……」
我原本兴冲冲的脚步在见识到这惨状后,戛然而止。
我当下差点尖叫出声。
拼命地咽下从胃部涌上喉际的热流。
不能在这种地方浪费难得吃到的营养午餐。
接着,一名同在路上的中年女性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对方从我对面走来,位于遗体的另一侧,从她手中的白色塑胶袋与袋中探出头来的青葱,可知她刚从超市买完东西,正在回家路上。
之后,不知谁报了警,警方立刻赶到现场。
我则趁这段期间试图尽快离开现场。
假使状况为有猛兽逃出动物园的话,停留在现场相当危险,那具遗体状似遭野兽啃咬。不过,因为我被那名发出尖叫的女性叫住,所以错失离开的机会。
这是平凡无奇的住宅区一角。
多辆警车停下,大批围观民众聚集至附近。
遗体盖上了塑胶布。
路上拉起禁止进入的封条。
我在原地被员警东问西问。
无关乎突然出现的遗体,对方摆出臭脸,叨念「为什么学生大白天会在外鬼混」,但当我告知因为身体微恙,正在回家途中时,对方之后的态度便显得软化许多。
因此,比起发出尖叫声的女性,我更早得以离开。
她被任命为第一目击者,自始至终都一脸激动地吱吱喳喳。
我得以从讯问中抽身后,立刻专注在踏上归途之中。
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如今正要展开调查的命案,凶手或许还在附近,必须尽早离开现场,员警也吩咐我立刻回家。
然后,当我临走之前。
注意到有些身穿便衣的人混在制服员警之中,穿梭于现场。
「又是这种暴毙的死法……」
「能力者和之前的命案一样吗?」
「对,一定是吧。」
那就是所谓的刑警吧。我虽然不清楚详情,但负责特定任务的警官平时会身穿便服值勤,我记得曾在学校图书室中读过。刑警们站在遗体旁,低声讨论。
他们都是二十几岁的男性。
与周围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