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金奖得主则是六年级男生「橘英次」,铜奖得主的名字是「甲斐抄子」,跟表弟一样是国小四年级生。也就是说,二十六岁的我赢过国小四年级生,输给六年级生。哇~字面散发出的无力感超强的。可是,相反的,我不禁想看看这些人写出什么样的心得。尤其是得到金奖的小学六年级生,将来他该不会变成比我厉害的小说家吧?
「(笑)。」
接着的网页似乎刊登了得到各个奖项的心得文章。我想点开网页,食指放到滑鼠上,但我克制住自己。我特意不去看这些文章,关掉这个网页,然后转身背对个人电脑重新坐好,看着木制的墙壁发呆。
电脑大肆发出空气的泄漏声。停在电线上的鸟叫得很吵闹。背后很吵,会是因为平常开着没关的音乐今天被我中断了吗?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翻找桌上的东西,拨开和责任编辑讨论过后写满修正事项的大叠原稿,更里面叠着三张稿纸。我拿出这三张稿纸,在地板上躺成大字形。伸展过四肢后,我立刻坐起来,改成盘腿的坐姿注视着稿纸。这是我写的心得,是我到了二十六岁才第一次自己写的读书心得。
我像是摊开要晒的衣服似地左右摊开稿纸,简直像在展示奖状。
第一张、第二张,文字到第三张稿纸的一半。这就是拿到银奖的作文啊?呜哈,了不起。看在靠评审委员的鼓励奖才出道、经历非常半吊子的我眼里,实在非常耀眼。银色的光辉显得好尊贵。
第三张剩下的部分,想必是拿不到银奖的我所要传达的讯息。
我的心得和表弟交出的心得有些不一样,因为我在结局加写了一些。不,读书心得有结局也很怪,或者该说是结论?总之,我在最后多写了一些。那是我从表弟家回来后,在自己房间里烦恼了一个晚上后加写的。说是画蛇添足也无所谓,总之我就是写了。
我就是无法忍耐在迎来黎明之前不写下这些文句。
我朝这几行字看去。这些字是随手写下的,字迹十分潦草;并非透过文书处理软体打字,而是由我自己写出来。
这些字被我随手写在上头,写得狂野、剧烈,不容其他情绪越雷池一步。
你是我高中时代的光明。
是我只顾着抛弃那些若有荖无的梦想时所怀抱的憧憬。
我现在就站在和这份憧憬一样的位置。
结果光明突然消失,让我眼前一片漆黑。
你也待在这种黑暗中写着小说吗?一直写?写了那么多本?
为了还想被强光照耀的人们?
你现在也仍在寻求照亮自己的光而继续挣扎?
如果是这样,过去找尊敬你就没有错。
而想变得像你一样、试图实现这个梦想的我自己,也没有错。
我想变成像你这样经过品种改良的肉鸡。
因为我相信继续往前走,就会找到我不曾见过的光明。
「……这些部分反而还比较像国小生写的啊。」
隔一段时间后仔细看一遍,我得出的是这样的感想。最先感觉到的是羞耻,接着是热血、年轻气盛。虽然我还没自认是老人。
跨过羞耻心之后存在着一种事物,那多半就是我的原点。
多半是拨开二十六年的岁月后,赤裸裸的我所要说的话。
梦想一瞬间的光明,让我今天也仰望着闭锁的天空。
肉鸡的祈祷变得像针一样细,在世界刺出一个确切的点。
相信从这个点看到的小小世界里会有光明。
所以我阖上稿纸,转过身面对电脑,深呼吸一口气,让呼出来的热气与空气同调,然后打开写到一半的原稿档案。
满出来的文字。文字。文字。
既像是热闹的庆典游行,也像四散的橡皮擦屑。
这些东西育没有价值,全由将来看到的读者决定吗?那实在很可怕。
窗外看得到灰蒙蒙的天空。
就在更远的地方。
我的视野被光的预兆填满,而抬起头来。
是光。
现在的我正朝向遥远的光明。
虽然碰不到,但还是伸长脖子。
就像要窥看光芒后头似地伸出手。
手指轻轻碰触键盘,然后灌注力道,用力按下去。
我一步也不会离开这里。
但肉鸡今天也将踏上旅程(新作书名)。
要去哪里?
当然是要去你的脑袋里叨扰一番。
将来有一天。一定。
【决选】我就是在这里被刷掉的
因此,如果有人间我是否以真挚的态度进行评审,我不得不歪头烦恼。这就是我的直并心话。追根究柢来说,委托现役小说家选出优秀的作品这回事本身就不太对吧?除非很有余力,不然,怎么可能诚心诚意去做帮今后即将诞生的竞争对手贴金的工作?很遗憾的,现在的我并不是这样的作家。
我在比中流略高的位置待了好几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