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佑鹿只有一次去山里玩时遇到下雨的经验。他记得只是那样就身体发冷,牙齿不停打颤。如果那是在做行动训练,他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情况。
“训练没有中止吗?”
“没有。因为实战时,拉鲁瓦不会因为下雨就等我们对吧?香椎同学的八班是在中间出发的。”
看到兼做餐厅的礼堂了。五十铃继续说,佑鹿也没有阻止她。
“接下来就是从八班的人那里听来的。据说那时候的香椎同学非常焦急……总之就是很急躁。连行动训练也想要早点达成。当时八班是三个人,香椎同学、叶岛同学、吉野同学。她们抄近路前进。听说途中叶岛同学曾几度提到香椎同学速度太快了,劝她要走慢一点。”
“那家伙一定没听进去吧?”
“是的,香椎同学还是一直往前走。很不幸地,听说吉野同学的身体状况因为下雨而明显恶化了。”
“一般应该要弃权,或者把她交给位于关卡的老师吧?”
“如果敷波同学在那里,情况就会不同吧。事实是她们三个人继续前进。听说吉野同学也希望那样……就在视线因雨水而越来越模糊时,前进方向出现了断崖。”
五十铃放慢脚步。佑鹿也配合她。
“那个断崖如果在白天,只要稍加注意就不会有危险。但毕竟当时的情况不同……吉野同学滑了一跤。”
她的脸上浮现后悔之色。尽管不是她的责任,身为督察生还是会感到内疚。
“吉野同学掉到崖下。叶岛同学主张立刻下去搭救。她好像打算先做处置后再发射紧急信号弹,但是香椎同学主张继续前进。”
“应该是因为前面的关卡有老师吧。可以直接要求救援。只要留一个人在伤者那里。”
“不是。香椎同学是要丢下吉野同学,继续进行训练。她说‘没有余力管她’。”
佑鹿说不出话来。
五十铃也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夜晚加上下雨。结果虽然只是轻伤,但是企图丢下伙伴是不可能被原谅的。争执中,叶岛同学迳自发射紧急信号弹,当场弃权。”
“雪风有说什么吗?”
“她说实战中没有紧急信号弹,如果浪费时间在伤者身上,遭拉鲁瓦袭击的机率会升高,留下她一个人反而能全部幸存。这么想也没有错……但还是让人觉得无法理解。”
五十铃叹了一口气。佑鹿不由地想起和含耀舍一班战斗时的情况。雪风当时也是只顾眼前的事。
被那样对待确实会受不了吧。何况又同班的话,会产生不知道自己何时也会被舍弃的不信任感。至于雪风,则是对班长擅自发射信号弹退赛一事感到不快。相互不信任的团队,不可能长久持续下去。
“……我的话,应该会选择救人吧。”
“我也是。大家也都这么想。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呢,香椎同学在章义舍内被孤立。吉野同学的外伤很轻但是一直发烧,检查后发现是宿疾,于是离开了三泷……即使这样,叶岛同学还是留在八班,后来因为在课堂上和香椎同学起冲突就转舍了。”
“……之前听说她有找你商量?”
“嗯。叶岛同学有来找我商量。她对吉野同学退学的事还是很过意不去。我劝她留下来……但是没能留住她。‘她那双手的冰冷感,会伤到别人’,这是叶岛同学最后说的话。”
就算不借助威释的力量,人的手仍会保持一定温度。但若感到紧张,或是在精神上排斥他人,会引起血管收缩,表面温度下降。
雪风的手确实比其他人还要冰冷。
那应该是表现出心灵的距离感吧。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来到兼餐厅用的礼堂入口站着交谈。
“就是这样,我只知道这些。”
“我大致了解了。谢谢……雪风她,该怎么说,真拼啊。”
“是啊,她在战斗上很拼。”
“果然是那个吧?家庭的……”
“应该是吧……”
事件是发生在雪风年幼时。那件事一直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复仇就是她的骨干。她的个性可以为了变强不惜牺牲一切。在他人眼中,大概会觉得她太刻薄了。
不过那毕竟是当事者的事,与他人无关。雪风非常明白这点,所以她从来不狡辩。
这点让班员很烦恼。
“还有问题吗?用餐时间到了。”
五十铃说。
“啊……嗯,抱歉。差点忘了。”
佑鹿最后又问:
“你知道雪风她哥的事吗?”
“哥哥……?没听过。”
“我想也是。”
果然得去问榛名,佑鹿思忖。
太阳西沉后,四周一下子变暗。“不夜城”是都市特有的表现,一般而言,天色会在日落的同时失去光采。
鹰尾山山顶完全没有灯光。路不好走,根本没有人想在夜晚登山。
然而现在,有个人独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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