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啦,说不定比之前严重。能做到那种程度,反而很厉害。”
“我都叫她蜡像呢。”
“我一直怀疑她会不会是从干冰自动贩卖机生出来的。”
“哈哈。”
野分第一次笑了。
“你的话很好笑呢。你很了解雪风。”
“就算了解,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那就好讲了。因为从头解释很麻烦。”
野分眼里带着有别于好奇心的神色。
“和雪风分手!”
“什……”
“我换个说法吧,不可以和那女人组班。”
佑鹿有那么一瞬间感到怀疑,不过她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她非常认真,丝毫没有在嘲笑的样子。
“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唷。”
野分继续说:
“我不是要分化内部,像是雪风会阻碍含耀舍获胜之类的,只是单纯地给你忠告。”
“就算如此,这也太唐突了。”
“我甚至打算晚上去找你说呢。你听好,和雪风同组不会有任何好处。”
“我和她组班没有很久唷。”
“那应该更了解吧。她为你做过什么吗?”
佑鹿想了一下,当然没有。
“什么为我,她一看到我就只会骂我。”
“能和平相处已经不错了,她几乎不和我说话。”
她的表情有些扭曲。
“活着只为了战斗和自我钻研的战斗机械。手冰冷的冷血女……和那种人同班,迟早会毁灭。”
“真不平静啊。”
“我已经省略很多了呢。雪风从一入学就一直像把利刃……一点也不可爱。那是硫酸呢,一碰触手就会溃烂。”
尽管有很多认同的部分,佑鹿还是想稍作反驳:
“有那么夸张吗?”
“这是事实唷。章义舍八班原本总共有五个人,你知道吗?”
“不。”
“拜她那孤高的性格所赐,不到一个礼拜就有一个人离开了。二周后再一个,三周后又一个。转眼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据说创下了班瓦解的新记录呢。”
“还真了不得啊。”
“当事人可受不了呢。我自认耐性很强,总以为雪风的态度迟早会软化。要独自迎战拉鲁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无论如何都需要集体的力量——可是某一天,我对那女人绝望了。我心想,谁有办法和那种手冰冷的女人同组啊。”
佑鹿本想打岔,最后还是作罢。因为野分的话比预期来得沉重,充满了悔恨。
“是为什么?”
“告诉你吧,”她直视佑鹿的眼睛,“雪风伤害了伙伴。那女人,打算杀了伙伴呢。”
佑鹿往山下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白天时还那样晴朗,如今天空覆盖着云层,遮住了月亮和星星。虽然有路灯,还是会想要手电筒。
返回寄宿舍时,差不多是晚餐时间了。
他将沾在衣服上的叶子拍落,直接走向餐厅。
兼作餐厅用的礼堂非常大,就算挤进全体学生仍绰绰有余。学生们在这里是按照寄宿舍和班分别就坐用餐。
佑鹿在椅子上坐下。餐点已经摆好了。
雪风走来,在旁边就坐。青叶早已坐好,正与附近的女生聊天。
不久,老师也到了,晚餐开始。
响起尖锐的说话声和餐具声响。如果只看这部分,和一般女校没两样。
佑鹿一边大口咬着照烧鸡肉,一边看着身旁的少女。
雪风正默默用餐。人类的个性,意外地会表现在用餐上;而雪风更是完全地机械化,活像是在补充燃料似的。
(打算杀了伙伴,这……)
是什么意思啊?譬喻?还是如同字面上的意思?
野分的话出乎意料地久久留在脑海中。
“……我的脸有这么稀奇吗?”
雪风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她没有看佑鹿,不过很明显地是在对他说话。
“与其说稀奇,其实是我在想事情。”
“希望你下次想事情时不要对着别人的脸,去对着牛奶之类的。”
“你曾经对伙伴感到火大吗?”
佑鹿没头没脑地问,雪风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就常让我觉得火大。”
“不是说我啦。”
“除了你以外,不然我还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