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语。佑鹿打算继续追问。
“喂……”
这时,警报器响了。
宛如汽笛的尖锐声响,响彻教务馆。这是发现可疑分子入侵时鸣放的紧急警报。恐怕是有人发现被放置一旁的厕所窗户。
佑鹿慌了。再继续发呆的话,会成为保安部的牺牲品。
相较之下,雪风很冷静。她很快地扫视周围后,走近窗户,一脚踩上窗框。
“你打算从这里跳下去?”
“不是多高。底下有个置物小屋。”
“就算扣掉那个也很高耶!”
“你要是不想逃的话,就随你便。”
她如此说,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佑鹿嘴里不停咒骂,同样来到窗边。外面非常亮。他慢慢往下看,确实有个置物小屋。
他继续小声咒骂雪风,下定决心后往下跳。双脚碰到屋顶,发出“砰”的一声。
麻痹的情形没有想象中严重。他揉了揉脚踝,爬下置物小屋。
也不知是吹什么风,雪风在等他。
“快点。”
她扬起下巴说道,准备直接奔跑——
但旋即停下脚步。
“怎么了?”
“……好像太迟了。”
二人的周围,被拔刀的保安部学生们围成一圈。
佑鹿及雪风被带到章义舍的特别室。
照理说,这里是督察生专属的房间,一般学生不能进来。佑鹿思忖:看来这里似乎也被当成临时的审问室,这也是附加在特权上的义务吗?
被抓到的二人,其实应该被带到保安部所在地,受到恐怖的大姐姐追问。凡于禁止外出时间跑出寄宿舍者、抢别人的食物或教材者,都要受到精神上的逼迫,在变成破抹布前不得回来。
不过因为这次抓到的地点是在教务馆,加上蒂安娜正好同行,才免去了那样的事态。女老师说“这件事由我来处理”,没有把他们交出去。
教务馆是教师的领域,管太多会造成麻烦。保安要员们深知这点,所以才把他们带回章义舍。
佑鹿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会被直接释放,但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他们在醒来的章义舍学生们注视下,被带入特别室,展开转换地点的盘问。
对于看惯地下室潮湿寝室的人而言,特别室就仿佛高级饭店。不过他们没有被允许坐下。蒂安娜已经等在二人眼前。
“……我再问一次。”
女老师以冷淡的口吻说道。
“你们是故意侵入教务馆的吧?”
雪风完全不回答。不得已之下,从刚才都是佑鹿在回答。
“说故意也是故意。”
“你们知道那代表什么吧?”
“知道……”
他一边回想一边继续说:“教务馆里有两个可疑的人。我们追踪后追丢了。两个都是男人,但是不知道长相。”
蒂安娜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那些人是教职员吗?”
“不知道。因为我才刚转来。”
他并不记得学校全体教职员的脸。
蒂安娜稍稍露出沉思的表情,立刻又端正颜色。
“我刚才听了调查班的报告,确实有你们两个以外的痕迹。”
“老师,那些家伙是什么人?”
蒂安娜眯起眼。佑鹿继续道:“我转来的第一天不是出现了拉鲁瓦吗?这次又是可疑分子,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那件事还在调查中。根据校长的说法……”
她噤声不语,瞪向这里。
“那件事不用管。我就相信你们的话吧。倒是有件事很重要,你们为什么溜进教务馆?”
“喔——那是。”
他瞄了雪风一眼。
“该怎么说,一大早去散步时,偶然走到教务馆,偶然侵入馆内后偶然发现可疑的家伙。然后雪风来了,发生了一些事……”
蒂安娜又投来雷射光般的视线,佑鹿赶紧闭嘴。
“真正的理由是?”
“呃——所以就是偶然……”
“理由是?”
“……是我溜进去的。”
雪风突然开口道。
“是我拆下教务馆的窗户,侵入馆内。他只是后来才漫不经心地出现。”
“噢……香椎,你想说这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雪风缓缓点头。
“那么敷波你是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