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好像都错开了,我不太有机会碰到她。」
就在那短暂的碰面时间,自己做出让果林哭泣的举动——自责再度啃噬着健太的内心,他低下头去。亨利似乎没有察觉,一脸担心地抚摸着下颚的胡子。
「这样呀。唉,因为果林最近好像跟一个叫做木岛的青年很要好。虽然果林说他只是朋友,不过昨天果林打完工回家的路上碰到那个人,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果林突然就哭出来……」
「哭、哭出来?」
「果林说不是受到欺负,是工作的地方有烦恼的事情,木岛安慰她,她心情放松下来才哭的。那个人讲话虽然感觉有点轻浮,不过看样子不是个坏男人。」
「这、这样呀……」
「我想找到你的话,就可以询问白天果林的情况如何。她和木岛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不过看来没见到本人的话,终究还是无法弄明白。那我就照一开始的打算,去国小看看好了。」
「您打算直接询问他吗?」
「不是的。我去国小是因为别的事情。真是的,居然冤枉本亨利·马可大爷是偷窥狂……可恶的真正偷窥狂,我不能平白放过他!」
「偷窥狂?是那个偷窥国小更衣室的人吗?」
「你知道犯人是谁吗?」
听到健太无意中脱口而出的话,亨利脸色大变急速逼近。恐怖惊人的眼神让健太慌张摇头:
「我不知道是谁。我是因为偷窥狂出现的时候正好去国小送货,结果被误认成偷窥狂。我去上完厕所之后迷了路,跑到体育馆附近……他们说送货员为什么要在更衣室附近徘徊所以怀疑我,不过听说偷窥的犯人头发是黑色的,我才摆脱嫌疑。」
「哦。因为我是黑发,所以才会怀疑我。我真的非常不舒服……对了,雨水同学,既然偷窥狂出现的时候你人在附近,那你没有看到犯人吗?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家伙?」
「啊……」
健太发愣地眨了眨眼。
那个时候,秀实怀疑健太是不是犯人,随后赶过来的女老师,不是忙着收集犯人的资讯,反而是竭尽所能责备秀实。所以没有半个人询问健太是否有看见可疑人物,连健太自己都因为对秀实太过生气,思绪没能顾及他处。
但是现在一想,自己应该非常靠近犯罪现场。
「这么说起来……我有看到一个进入厕所,却很快就出来的男人。」
亨利的眉毛轻轻挑起,应该这话引起了他的感兴趣吧。健太反刍着记忆。
「当时是在搬运机械,不过我因为肚子痛所以冲到礼堂旁边的厕所去。然后有个男人从外面进去,可是没上厕所也没洗手就出去了……现在想想,那间厕所距离出现偷窥狂的女更衣室很近。」
「嗯。可能是因为偷窥被人发现所以逃到附近的厕所,假装一直待在里面的样子。是怎样的男人?」
「我只有看到背影,穿着黑色西装身材格外魁梧……对了,他的头发是纯黑色的。」
「黑色西装……等等,该不会是那个男人吧?」
「您知道是谁了吗?」
「因为别人叫他教育长,八成是教育委员会的人吧。他因为杏树穿着华丽矫以说杏树是问题儿童……昨天,教育委员会好像去那所小学视察的样子。虽然有一大群人,不过因为是夏天,穿西装的很少。好,我就去痛骂那家伙!」
「请、请等一下,我个人认为还是谨慎调查比较好。说不定昨天还有别人穿那样……」
健太连忙制止。也许有人会因为太过恐惧亨利认真起来的威胁,结果自白并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不希望有人因为他的证词而遭到冤枉。
「说的也是,那么我先去国小问人看看吧。谢谢你提供消息,工作请加油。」
亨利的黑披风随风飞起,从屋顶跳到屋顶最后消失在空中。健太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从四处都没有冒出尖叫声这一点看来,应该是无人看见飞到空中的亨利吧。健太放松地呼了一口气,抓了抓头发。
可是因为听到果林的情况而产生的内心郁闷,并未立刻消失。
(真红哭了……)
亨利说果林因为木岛秀实的安慰,反而放松下来才忍不住哭的。健太知道最根本的原因,毫无疑问就是果林遭受到他的指责。一想到这里,比昨天更加倍的自责就折磨着他。
而且,相对于他伤了果林让果林落泪,秀实似乎是以足够能让果林止住的眼泪再度落下的温柔安慰了果林。色狼老师啦生活不检点啦等等的传闻姑且不论,至少秀实对果林的态度,明显就胜过了他。
(真红应该喜欢木岛吧,变成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虽然跟我没有关系就是了!)
自己跟果林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他只是意外得知果林是吸血鬼这个秘密,然后接下掩护果林这个任务的——朋友而已。
(我又不是家长,连真红交往的对象都要表示意见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健太心想,一切都是预料之中。
果林接受秀实对传闻的解释,亨利好像也欣赏秀实的为人。自己尽管因为被秀实不由分说当偷窥狂而火冒三丈,但在那之后基本上也是接受了秀实的赔罪。
(下次碰到真红,跟她好好道歉吧。说「很抱歉我讲了有的没的」,然后就一如以往面对她。不管她跟谁交往,都不关我的事)
因为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停对自己那莫名其妙就